��\f5(�賀蘭宴隨口丟下那麼一句話,就輕飄飄地離開大殿。
留下滿殿驚慌失措的大臣們,有些更是追悔莫及,祈求佛祖能大發慈悲,新帝選中的那些貴女中沒有自家女郎。
身在鳳儀宮的顧眉沒等賀蘭宴回來,就從宮人們的口中聽到大殿上發生的事,以及賀蘭宴說的那句“從一而終”還有說他身子壞了。
“娘娘。您不知道,大殿上那些先前拚命要塞女郎進宮的大臣都快瘋了。”
貼身侍奉的宮人都很清楚,除去娘娘的小日子,其他時日裏,幾乎是日日不落空,都要往內殿送水。
陛下的身子怎麼可能壞了?那不過是用來搪塞大臣的話語罷了。
可是,顧眉聽到這些話,並沒有生出欣喜的心,對於那天清晨賀蘭宴的異樣卻有了更加深刻的印象。
賀蘭宴必然有什麼事在瞞著她。
賀蘭宴在前頭忙到快晌午才回到鳳儀宮。
顧眉靠坐在窗邊望著遠處出神,並未聽到外頭的響動,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攬到懷抱裏,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這才讓她回過神來。
“在想什麼?”賀蘭宴將人抱起,雙臂拉到脖頸處。
兩個人擁在一塊,外頭清風滌蕩。
顧眉:“陛下忙完了?”
沒記錯的話,他好些日子沒有這麼早回後宮了。有時候半夜才回宮,抱著她入眠時,原本清冷的佛子眼神陰鷙。
“真該把那些人都給殺了。”
顧眉失笑,往往會貼心地抱著他,安撫他。
“夫君辛苦了。”
每每這個時候,賀蘭宴那些因為政務引起的躁怒都會被撫平。
隻是此刻,顧眉心中那些思索未明的茫然哪怕藏得再好,也還是被賀蘭宴發現。
“你怎麼不叫夫君了?”
顧眉沒有作聲,但沒有沉默多久,她低聲道:“你為何要說自己的身子壞了?”
賀蘭宴沒有說話,望著她的麵容。
然而,顧眉也倔強的沒有移開視線,繼續道:“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什麼?”
她的用詞很特別,提前,誰能提前知道呢?又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從他上位以來,這不是大臣們第一次逼迫著讓他充盈後宮。
其實也有很多的方法可以解決。
但他用了最壞的一種。
他身子到底壞沒壞,顧眉比誰都清楚。
他這麼說,唯一要保護的人,就是她。
她中過三日醉,曾經大夫說得很委婉,可這些日子以來,她看了很多的太醫,得到的都不是什麼好的回複。
那些太醫,她嚴令過他們,不許寫脈案在冊,更不許透露給賀蘭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