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少夫人,清兒無心衝撞了你,為此她也付出代價。好好的姑娘家,一雙腿廢了,這輩子也就如此了。為何,還要將我們往死裏逼?”平陽郡主抹了抹眼角的淚花,哽咽到:“李府與齊府合作多年,不可能無緣無故斷了來往。齊少夫人,我們給你賠不是了,求你跟大少爺說說好話,別斷了李府的生計。一大家子人,光靠老爺的俸祿,糊口都不能夠的。”
這番話,字字句句在說龔青嵐狠毒。不過衝撞了,便廢了一個及笄姑娘的腿。還揪著錯處不放,斷了別人的生計。逼得一個品性潑辣的郡主,親自來求饒。可見龔青嵐的手段與肚量!
龔青嵐心中冷笑,這些個人說話都是綿裏藏針,含沙射影。稍有不慎,便被框了進去。
望著院裏晃動的人影,龔青嵐了然,別有深意的看了平陽郡主一眼。平陽郡主隻覺得心底發毛,便聽到龔青嵐說道:“嵐兒不懂郡主的話。李二小姐瞧著我二話不說,便是抽一鞭子,若不是反應得快,恐怕我此刻都無臉見人。這事我本不與計較,可李二小姐怕是沒有打著我,反倒毀了自個的臉,心中有了悶氣,便反咬一口。事情查清楚後,我也是按照郡主提出的意見,讓李二小姐跪在郡主準備的蒲團上,敬茶賠罪。”
說到此,龔青嵐頓了頓,臉色發白的道:“這墊子先前是郡主為我準備,莫不是郡主想要……”說到這,便點到即止。
平陽郡主大驚失色,龔青嵐將自己摘的幹幹淨淨,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卻也讓人無從辯駁。因為她確實什麼都沒做,一直都是‘受害者’,最後卻是最大的贏家。反倒是她與清兒,自食惡果。
如今,更是一頂帽子反扣過來,成了她在蒲團放鐵釘,想要毀了她的腿。當時沒有揭露,無非是龔青嵐不曾開口,所有人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不知道。若是傳出去,自個不但討不得好,別人反倒說她欺人太甚,活該!
一時間,屋子裏一片靜寂。
魏國侯夫人給丫鬟攙扶著手,走進來,淡淡的看了一眼平陽郡主。與老夫人寒暄了一句,便坐在老夫人身旁。
平陽郡主聽了大女兒的話,知曉魏夫人會來齊府。魏夫人平生最恨狠毒的女子,她今日來道歉,便是想要借魏夫人之手打壓龔青嵐。可,被魏夫人淡淡的一掃,有種小心思被看穿的感覺,到嘴的話噎了進去,擰緊了手中的帕子,再不敢聲張。
老夫人立即坐得腰杆挺直,不再端著架子擺譜。
“魏夫人今兒個怎得有空來齊府?”老夫人臉上堆滿了笑意,不敢怠慢了去。
魏夫人看著龔青嵐的目光和善,和藹道:“原是要下帖子,可我有要事要辦,不知要花費多少時辰。怕你們久等,便唐突拜訪了。”
老夫人心底就算不滿,也不敢多說什麼,笑著道:“說的哪兒話,我不是正無趣的緊。你能來,我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