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鳳鳴離開後,本來打算去書房靜一靜。忽而,腳步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腳步一轉,便出了府,直接去了驛站。
驛站是傳遞文書和軍事情報的地方,或者是來往官員途中食宿、換馬的場所。
龔青嵐是以鳳鳴的名義,將信送往燕北。
鳳鳴報了名諱,驛站的信差,便將那封還不曾送出去的信翻找了出來。
“大人,可是這封?”信差恭敬的將寫著齊景楓親啟的信,遞給鳳鳴。
鳳鳴頷首,問信差要了筆墨。拆開信,拿出那張宣紙,在‘君心似我心’後麵,提寫一句‘我心冷如冰’。“這封信是軍機要件,給我加急送去。”
信差是識字的人,信裏的內容,早已無意見看進眼底,聽著國師這般說,眼皮子一跳。卻也不敢說什麼,諂媚的應承道:“大人放心,保管幾日內,小的給送到。”
鳳鳴滿意的頷首,看著有月無星的天際,覺得天氣極好。
齊府裏頭,龔青嵐給老夫人,張氏,胡氏請了安。
老夫人打心眼裏喜歡這文文靜靜,素淨優雅的龔青嵐,連忙拉著她的手坐在身旁,道:“今日裏突然請你來,可有擾了正事?若有下回,你且擱著,忙完正事兒再來。”說罷,替龔青嵐理了理鬢角的散發,笑的一臉慈祥。
張氏見老夫人喜歡的緊,忙吩咐下人將上等稀奇的果品端上小幾,說道:“這會子不早不晚,侄媳婦兒怕是肚子裏有些空,先吃些墊墊肚子。”
胡氏也應承道:“是呀,侄媳婦兒,隻當在自家。莫要拘謹客套!”語氣裏格外的熱忱。
龔青嵐起了疑,胡氏勢力,但是不會在老夫人麵前耍花哨。難道,府中出了事?
張氏見胡氏一句話,龔青嵐有些變了臉色,笑著圓場道:“老夫人可疼侄媳婦兒了,今兒個邀你來,怕你悶著,早先將小戲兒給請了來,在園子裏預備著呢。”頓了頓,打趣道:“昨日裏天氣涼爽,滿園子的秋菊都開了,請母親出去賞菊,找戲子唱戲解悶。母親不肯賞臉,說什麼:‘來來回回聽了好幾回,咿咿呀呀,不知唱什麼,吵得頭風發作。’”張氏掐著嗓子,學的惟妙惟肖,哄的大家笑得打跌。
龔青嵐眼底盈滿了笑意,與老夫人說了一會子話,便攙著她去聽戲。到了晌午,有人過來傳飯:“老夫人,是在園裏開飯,還是去屋裏頭?”
“嵐兒,你可要邊用膳邊看戲?”老夫人側頭詢問龔青嵐。
龔青嵐看著老夫人眼底的疲色,笑道:“去屋裏吧,清靜些。”扶著老夫人起身,便瞧見胡氏眼底有著擔憂、焦急。
“二嬸娘,可是發生了什麼急事?”龔青嵐見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轉,便開口詢問道。
胡氏見龔青嵐開口,眼淚在眼眶打轉:“侄媳婦兒,二嬸娘對不住你。婉兒那丫頭糊塗不知事,差點闖下了大禍。將從你那裏得的物件,給別人用一套珍珠頭麵給換了去。不知曉是為了陷害你,還差點牽累了整個齊家。”說著,便嗚嗚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