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的眼神很冷,冷的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抓住他的衣擺,故作可憐,吞吞吐吐的說:
“她們,她們都不喜歡妾身......”
他推開我,毫不留情的將衣擺扯了回去,隨後將一本《靜心經》扔在了我懷裏。
“身為女子卻半分不知自重,確實應該多讀經書,修身養性。”
他撇下這句話後,轉身就走,隻留給我一個背影。
我追了上去,跟著他進了一間禪房。
這間禪房很是幹淨,四處都彌漫著檀香的味道,倒是讓人舒心。
他進了禪房後,就盤腿坐在蒲團上,手中拿著一串佛珠,閉上眼開始念經。
我見他不再理我,便也找了個蒲團坐了下來,翻看起了手裏的經書。
不知過了多久,我無聊的抓耳撓腮,於是故意靠近他的耳邊。
“大師,妾身不懂,五蘊皆空的五蘊是指哪五蘊呀?”
他睜開眼瞟了我一眼,隨後目不斜視的說,“色、受、想、行、識,是為五蘊,五蘊皆為妄念。”
我崇拜的看著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坐在他旁邊斷斷續續的讀起了經書,聲音輕柔,語調嬌媚。
這時令安送來了一些飯菜,打斷了我倆曖昧的氣氛。
和尚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說,“時候不早了,女施主也該回去了。”
我可憐巴巴的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咽了咽口水。
“不知大師可否留妾身用過午膳再走?”
他問:“禪玉庵沒有飯嗎?需要你日日出來討食吃?”
我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委屈巴巴的說:“有,但飯是餿的,妾身實在難以下咽,嗚嗚嗚。”
他微微皺了皺眉,隨即很快又舒展開。
我深諳打鐵要趁熱的道理,於是厚著臉皮道:“妾身在這裏,誰也不認識。唯獨有幸遇到大師,妾身......”
和尚不等我說完,就直接打斷:“吃完便走。”
“是!”
3
我低頭竊笑,隨後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和尚是一口沒吃,一直閉著眼睛在敲他的木魚。
這反而便宜了我,我絲毫沒有客氣,將飯菜吃了個七七八八,吃完還把剩下的一些糕點裝在了一個小食盒裏,故作為難的說:“大師既然不吃,這些扔了也是浪費,我還有個丫頭,也沒飯吃,嗚嗚嗚......”
和尚對我的言行全然不予理會。
我也不想留下自討沒趣了,於是我磨磨蹭蹭的站了起來,然後戀戀不舍,一步一回頭的往外走去。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囂聲。
“夫人怎的如此不知廉恥,青天白日的就往和尚廟裏鑽?置我禪玉庵的名聲於何地!?”
和尚睜開了眼,叫了一聲。
“令安。”
我身子一僵,極不自然的對和尚抱歉一笑:“都是妾身的錯,才讓她們驚擾到大師,妾身這就回去了。”
說完我就跑了出去。
為首的靜思一見我,便拽住我的胳膊,在我耳邊道。
“娘娘送夫人來庵中,是修身養性的,不是來勾引男人的!”
我低著頭佯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餘光掃到身後一抹月白色的衣角,立刻發出一聲痛呼,跌坐到地上。
“我隨師太回去就是,求師太別打我!”
“你......”
靜思不明所以的指著我。
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放開她。”
和尚背著手站在門口,麵色清冷,眉頭微皺。
靜思見狀冷笑一聲,“你是何人?也敢阻撓我們禪玉庵拿人?”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
“你!”
靜思氣急敗壞,隨後似笑非笑的威脅道:“你知道這女子的身份嗎?你一個和尚與她糾纏不休,就不怕性命不保嗎!?”
我心頭一緊,很怕靜思說出我的身份。
不過,還不等我說話。
‘啪’的一聲,靜思的臉上就出現了一條血痕。
令安收回手中的劍,冷冷的說道。
“誰敢再對我家主子出言不遜,我便割了她的舌頭。”
聞言,所有的尼姑都捂著嘴,往後退了一步,不敢再說話。
靜思怒火中燒,正想上前抓我時。
一道驚怒聲響起,“住手,誰允許你們到這裏來的!”
眾人尋聲望去,原來是禪玉庵的明絕師太來了。
“主持!”靜思看見明絕後,猶如有了靠山一般,想要跟她告狀。
“主持,那位夫人和這和尚......”
“閉嘴。”明絕一巴掌將靜思的臉打偏了過去,隨後對著和尚行了一禮。
“都是貧尼沒有管教好弟子,才讓她們叨擾到了您,還請您恕罪。”
靜思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明絕對和尚低三下四,態度卑微,再也不敢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