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寄住的幾天裏,從來沒有人登門拜訪過房東一家。而現在卻因為一起謀殺案變得如此熱鬧非凡。聽起來像諷刺一樣。
我像平時那樣大搖大擺地往內屋走,卻被一個警察裝束的男人擋住,他沒告訴我擋住我的理由,隻說:“暫時不能進去。”
唉,我現在的生活可真是不爽,走到哪兒被攔到哪兒。我對攔住我的那個人說:“你們若是還在檢察指紋的話就趕快放進去,我就住在這裏啊,所以這兒到處都是我的指紋。”
那個人兩眼瞟向屋簷,根本沒聽我說的話。我隻好拉了拉他的衣襟,用撒妖的口氣說:“叔叔,這個屋子裏有對於我來說很重要不得東西,我有權利把它拿回去吧,您說呢?”
他的眼神終於回到了我這裏,他回答說:“是什麼東西對於你這麼重要?也許我會幫你拿出來。”
“Disney筆記本。”我告訴他說“寫字台上封麵印有米老鼠圖像的兩本筆記本。”
他進屋了,而拿給我的,卻隻有我用來寫童話故事的那一本。“對不起了小姑娘,那另一個本子已被列在警方的清單內了,你不能拿走它。”
我點點頭。
後來,我才弄明白“清單”的意思,是因破案工作而在受害者在房內拿一些東西可以提供線索的東西,把這些東西列在一張紙上給死者的親屬,數日後按單歸還。我遠遠的看著他們。
“可是,你們就可以拿走它麼?”我說話時,眼前又出現了另外一張飽經風霜的瘦男人的臉。
一組人已經出來,當頭的那個一手拎著一個布袋,另一隻手把一個紙單交給瘦男人。想必,這就是尚阡陌的父親了。他是那麼蒼老。比爸爸和叔叔都要蒼老。無神的眼睛盯著厚重的大地。姐姐是他的全部希望啊!
“你好像和我女兒走得很近,你究竟是誰啊?”瘦男人和氣地問我。
“這個……”我想了一會兒,說:“我從家裏跑來了,別的地方都容不下我,隻有尚阡陌姐姐允許我與她住在一起。”
“我會幫你們的。”我接著說。
“怎麼幫?”瘦男人問道。
“我可以幫忙破案。”我一字一句地說。瘦男人苦笑了一下,然後馬上又恢複到了原來的苦楚表情。我不由自主地,陪著他長長歎了口氣。我們都不說話了,因為警官正與房東談著什麼,我們都傾聽著。房東說話速度很慢,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記不太清是下午幾點鍾了,尚阡陌的手是一直被男生挽著的,但可以看出來是極其不情願地。
一段時間後,聽到內屋裏有兩個人正在爭吵,但我沒有注意爭吵的內容。然後男生走出來和我說,尚阡陌餓了,讓我做飯給她。而我去廚房裏發現,已經沒有鹽了。我想也許我忘記了把它放在哪裏,可並沒有找到。於是我去叫我的兒子,讓他幫忙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