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心中的陰霾散了不少,心情舒暢了,看趙氏越發覺得好,也不知王樓當初為何非要娶那文人女兒為妻,王老夫人臉上藏不住事,趙氏是個極能看人臉色的,當下便知此事成了。
果見王老夫人點點頭。
趙氏立馬趁機擺出有些為難的樣子說:“可那沈小姐不知願不願意。”
這倒是激起了王老夫人的威儀,她將手中茶盞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輕蔑的說:“一個沒家的落魄小姐罷了,此事還輪不著她願不願意。”
趙氏說:“此事若提前讓老爺知道了,怕是不行,這沈小姐那還是得派人看著點。”
王老夫人一琢磨便覺得有道理,當下招了管家進來,囑咐道自今日起時刻盯著沈小姐,不可出府,若身邊丫鬟出去,便派人偷偷跟著,倘若有傳信之舉,便攔下來。
趙氏對此極為滿意,此事成了,她兒子日後便能借著潘家平步青雲,到時候看王樓該如何是好,想到這趙氏眼底又沉了沉,若王樓平日能多關懷慶兒一二,以慶兒的能力,早就超了那女人的兒子。
趙氏自王老夫人房內出來心情便十分舒暢,“夫人,咱們回房嗎?”丫鬟紫香輕聲問道,趙氏慢悠悠得說:“今日天氣正好,你去取點魚食來,我們喂喂魚去。”
趙氏信步往院中的池塘走去,她將魚食拿在手中一點一點的撒向池塘,見那池塘中的魚一個個的張大了嘴巴討食的模樣覺得甚是有趣。
想到自己的兒子馬上就能依著潘家發達,以後十有八九有王樓後悔得時候,到時候王家可能就如同喂的魚一般長大了嘴巴乞著食,她心下就覺得十分得意。
她指著魚同紫香說:“你看這魚真是貪婪,不像我,一心那就為了王家。”紫香迎合著說:“夫人心善,若沒有夫人,這月盈小姐還不知要鬧出什麼事來。”趙氏眼一挑說:“也怪那沈霽月命不好,此次也算是還了恩,嫁去那江家倒也便宜了她。”
太湖石後蹲著一個丫鬟聽到這不禁捂住了嘴,生怕發出聲驚動了二人,趙氏沒了興致,索性將那些魚食全扔進了池裏,看著那些魚沸騰的爭搶著吃食不屑的一笑,轉身便離開了,等二人漸漸走遠,那丫鬟才直起身慌張的跑了出去。
剛才那躲在太湖石後的丫鬟慌慌張張的跑進了一處偏院,進了屋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著坐在窗邊看書的一位少女說道:“小姐,小姐,不得了了。”
話音剛落就被房內站著的另一個丫鬟喝道:“丁香,告訴了你幾次,穩當些。”
“我再穩當些,小姐被人賣了都不知道。”丁香瞪著眼睛看著秋雨氣呼呼的說道。
沈霽月有些好笑的望著二人,纖長的手指將腿上的書緩緩合上,她和丁香和秋雨自幼一起長大,兩人性格一個急些一個穩些,但都是有分寸的,眼下瞧著丁香這樣,想必是有些事了。
丁香看著坐在窗邊嫣然巧笑的少女,心頭情緒十分複雜,小姐的樣貌越發動人,即便是未施粉黛也已到了令人無法忽視地步,小姐已經很小心的隱藏自己,降低存在感,但這王家到底還是不依不饒,動的心思令人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