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搖了搖頭,依舊未見喜色,“賑災糧不是長久之計,離州地形特殊,如果無法解決此地用水問題,這些隻能是緩兵之計。”
原本離州刺史以為他貴為皇子跟之前來的那些人沒什麼區別,結果沒想到這段時間李慎與離州百姓同吃同住,吃穿用度都十分接地氣,且做事有條理,花了幾日時間梳理了離州受災情況,按照輕重將糧進行了劃分,每日還遊走在災田之中,這些刺史都看在眼裏。
“最近還需密切注意疫病,前些日子隔離出去的人可有好生看管著?”
“回殿下,都好好的注意著,目前都還好,城中的流民也按照殿下的劃分做了安置。”
“好,此事務必要上心,還有那些擅農的人今日讓他們來見我。”
“是。”
京中太尉府。
江雲亭應了高子越的邀約前來。
“我原本計劃這幾日要帶嫂夫人出去玩的!”高子越說道,“嫂夫人可說什麼時候回來?”
“過陣子,”江雲亭說,看著高子越扭來扭曲似是有話憋著的樣子,“邀我過來不是你的意思吧。”
“嗯,被你看出來了?”高子越笑了笑,“我想去找你,父親不讓我去,說你最近公務繁忙,今日又找我說不如邀你到家裏來,我也不是傻子,父親這麼說定是有事找你,可又不想借著他的名義。”
“高大人呢?”
“還沒回來,不過父親說這個先給你,囑咐我你隻能在這看,不能帶出去。”高子越將腰間的錦囊解下遞給他,自己始終沒有問到底是什麼,他從來不喜歡沾染這些。
錦囊中,高大人表明了立場,若七殿下有勝算他會站到這一邊來,不過他要看得見勝算。
江雲亭將錦囊還給高子越,笑道:“你不問是何事?”
“不問,”高子越接過繼續係在腰間,看江雲亭看著他,忙道:“哎!你也別說,我不想知道!”
“我不說,你也應是猜到了幾分吧。”江雲亭淡聲道。
高子越沒有反駁,生在這裏,又怎會什麼都不知道,隻不過家中從未給他壓力罷了,“大哥二哥誌向遠大,我隻想在家做個不愁吃穿的公子哥,我知道你跟我不一樣,所謀之事甚大,我幫不上你。”
“你幫了我太多,已經夠了,”江雲亭搖搖頭,不論在他什麼境遇之下,都跟他站在一起已經是對他最大的幫助了,“日後不要再邀我,也不要去廷尉府找我。”
說罷他起身拍了拍高子越的肩膀,“高大人的意思我已經明白,我會盡力為止。”
高子越覺得不安,起身問道:“你這是何意?”
“高大人知道。”江雲亭不打算等高大人回來,他笑了笑準備離開,高子越一個步子邁到他跟前,“我說的不是這事,你為何不讓我去找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江雲亭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子越,你身後有晴兒有你母親,你要保護好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