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係術士?”
孟依然有些狼狽的穩住身形,麵色凝重的看著灰衣青年,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首次遭遇其他類型的修行者。
雨墨軒中的那個灰衣老者曾經跟孟依然介紹過,在這片大陸上,除了禦獸師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的修行方式,多種多樣的途徑和手段也漸漸演化出了花樣繁多的職業,術士就是其中一種。
術士隻是對這一職業的統稱,它其實也像禦獸師一樣,有著嚴格的等級劃分,一到七級各有各的稱謂。一級是預備,二級才稱作術士,三級喚作術師。這個職業雖然比修煉武道的戰將、刺客或者射手要少一些,但卻比禦獸師、偶師以及祭祀要多一些。尤其在大型的戰場上,術士和禦獸師都是最受歡迎的職業。
孟依然雖然想到自己將來總有一天要麵對這些職業的修行者們,卻沒想到會來的如此突然。
“眼光不怎麼樣啊,木係不錯,但卻不是術士,”灰衣青年輕蔑的看著孟依然冷笑道:“我是術師!三級中期的術師!”
果然!孟依然的目光一凝,難怪對方能不知不覺的跟蹤自己,難怪自己全力以赴的一槍竟然穿不破他的防禦!既然大陸上所有人公認劃分出七個等級,那麼每高出一級,差距就不是可以輕易彌補的。不管在什麼地方,傳統與共識都必然有其存在的道理。所以越級逆襲才被稱作奇跡!
聽到了對方的修為後,孟依然第一時間對迪迪和大白下達了躲藏的命令。三級中期的術師就連自己也是毫無把握能夠抗衡,此刻尚且稚嫩的迪迪和大白就更加不是對手,讓他們硬上隻能是白白送死。
看到緩緩退卻的迪迪和大白,青年更加得意的道:“哼哼,退後就有用了嗎?躲得了一時還能躲得了一世?在我眼中你們隻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今晚我就讓你們知道三級和二級的真正差距!”
“為何等到現在才出手?”
孟依然沒有被青年的強勢所動,他冷冷的看著青年,問出了一句令對方笑聲頓止的話:“你應該在葡萄湖畔就發現了我們,隻是為何要等到現在才動手?”
“哼,我想什麼時候動手,就什麼時候動手!怎麼,你嫌死的不夠快嗎?”
“你在害怕!你怕果凍,你怕你不是那條狗的對手!”
“笑話!我……”
“你還怕我,在湖畔沒有這麼茂密的樹木,失去了這種有利地形,你怕你不是我的對手!”
“你……”
“所以!你才選了這座山中樹木茂密的地方動手,隻有在這裏才算你的主場。”
孟依然一字字的說著,每一句都說的很慢,每一句都把對方的辯駁幹脆直接的打斷。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不是一句空話。前世的孟依然經常聽到這樣的新聞:一個拳擊或者武術高手,被路邊一個老混混打的跪地求饒。是因為高手打不過對方?是因為對方有刀有槍?總是在生死邊緣徘徊的孟依然清楚的知道,真正的原因是高手隻會打擂台,他沒經過生死搏殺的考驗,甚至從未承受過過度的傷痛,他不敢拚命,他怕受傷!
越怕受傷的人往往越會受傷,越不敢拚命的人往往最先死亡。
眼前的青年是否經曆過生死搏殺,是否有直視傷痛甚至死亡的勇氣?孟依然不清楚,他不想賭,可是卻不能不賭。對方強大的實力令他沒有選擇的餘地。所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掉對方這種目空一切的傲氣。
你不是驕傲嗎?你不是蔑視我們這些螻蟻嗎?怎麼不敢在湖邊出手?三級的術師狙殺二級的禦師還需要挑地方?還需要避開他的靈獸?
青年的臉色隨著孟依然的話漸漸變了,那原本白裏透紅的皮膚此刻漲成了鮮紅。他是掌門的獨子,一出生便是整個宗門的掌上明珠,他天資出眾,根骨清奇,過目不忘而且悟性奇高,門派所有的資源任他予取予奪,每隔一個月父親便會為他梳理經脈,培元養氣。
師兄弟們剛剛感受到元力的時候,他已經能夠用元力融合木靈之氣;別人開始融合木靈之氣的時候,他已經開始修習術法;別人開始修習術法的時候,他已經能用術法殺人。不到三十歲他便達到了三級中期的修為,他是整個門派的驕傲!
還從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讓他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