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樓沂南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床上之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眼中何來半點兒惺忪之意,乘樓沂南不備之際,猛然出拳,樓沂南就這麼暈倒了。
樓沂南並沒有昏睡多長時間,祁承乾那一拳並不重,要是以往根本就打不暈甚至打不到他,隻因他過於緊張激動,血氣上湧,腦袋一受到重擊,就這麼暈倒了。
從昏迷中蘇醒,樓沂南按著腦袋慌忙的找尋祁承乾的身影,床上沒有人,難道走了,不,不行,怎麼可以走。
連忙下床找人,就看到穿戴整齊的祁承乾準備開門走。
“別走。”三步並作兩步,樓沂南抓住祁承乾的手,堅決不讓祁承乾離開。
樓沂南生得高大挺拔,又有先前在軍中磨練的經曆,更是壯實英武,鉗製住祁承乾不讓祁承乾離開搓搓有餘。祁承乾長相肖似已故元後,麵貌精致,本該顧盼生輝的丹鳳眼卻靜若止水,隻有經曆過磨難與波折,才會練就出的平淡,他生來就性子淡薄,又因為生長環境的苛刻,更是變得冷情冷性,當初也就是因為祁承乾這種萬事都冷淡的摸樣,才會讓樓沂南心中冒火。
但此刻樓沂南幡然醒悟,冷漠寡淡其實是祁承乾保護自己的手段,他不是沒有情、不是不動心,但過往的經曆讓他不敢動心、不敢生情,最是無情帝王家,一個失了母親、不得父親喜愛的孩子,在深宮大院子內,連隻小貓小狗都不如,能夠平安長大、建立軍功,祁承乾其心智、其手段、其能力,都是上佳的,隻有這樣的人才配當帝王。
“放開。”祁承乾看著樓沂南,平靜的說道。
樓沂南心中一痛,罵他、打他都比這樣的平靜來得好,他的祁承乾應該是肆意張揚的,而不是隱忍內斂的,“別走,我們好好談談,我再也不亂發脾氣了,我心裏麵一直有你,除了你,我身邊從來沒有過人,我隻是受不了你冷淡平靜、不在乎我的摸樣,才會對你凶的。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給彼此一個機會。”樓沂南說到激動處,已經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以前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他不願意祁承乾變得更加的冷硬無情。
祁承乾的眼中閃過一抹帶著疑惑的痛苦,說話聲倒是一貫的平淡,“樓公子弄錯對象了吧,我可不是你的那些小情兒,要述說衷腸,還要選對人才行。”
“我身邊沒有什麼小情兒,我隻愛你。”樓沂南急忙表態,拐彎抹角的表達愛意根本就打動不了祁承乾的心,要是說得不好,還會讓兩個人之間產生隔閡和間隙,現在他選擇直麵自己的感情,也讓祁承乾明明白白的知曉,他樓沂南是真的愛祁承乾的。
祁承乾心中苦笑,“樓公子還是不要開玩笑了,我隻當昨夜是夢一場,白天了,夢也醒了,日後再無瓜葛,要是樓公子執意糾纏,休怪某不客氣。”身上難以言明的地方產生的變化,讓祁承乾向來平靜的臉都為之一黑,濕乎乎的東西順著大腿往下流,讓他有打殺了樓沂南的欲望。心中長歎,就當是欠他的,要是昨日不擅自跟來,也不會有今日種種,罷了罷了。
見祁承乾還是不明白,樓沂南急得團團轉,急切的想要表達自己,但一向都是別人討好他,他還這沒有去討好過別人,要怎麼開口,委實想不出來。
祁承乾掙脫開樓沂南的桎梏,就要開門,急切的樓沂南豈能讓他離開,連忙阻擋,祁承乾見樓沂南說不通,心中煩躁,率先動起了手,樓沂南見招拆招,他可是不敢傷了祁承乾的,躲閃之間好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