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王怕死,並沒有住進大齊國曆代帝王都會住著的寢殿福安殿,而是不厭其煩的每天晚上換著地方休息,而且都是沒有預先安排的、全是他隨心選擇的,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入夜之後他會到那兒休息。
敏王知道自己登基得名不正言不順,有大把的人想要他的性命,到了如今的地方,連親手兒子、枕邊發妻都是不可信的,他擔心有人會來刺殺他,怕被刺殺怕得要死。
成為帝王,帝王享受的特權,敏王當然不會放過,他剛剛登基就要擴充後宮,可惜受他控製的範圍不大,隻有京城以及京城周邊的地方,廣納天下美女進宮是不可能了的,但京城富裕,女子自然養得漂亮,不論是官宦人家的女兒、還是平民百姓家的閨女,隻要是稍微有些姿色的都被要求參加了選秀,經過挑挑揀揀也算是湊足了百多名姿容上佳的美女進宮。
後宮人數多了,敏王夜夜當新郎,次次有純真的黃花大閨女相陪,當皇帝莫過如此,今日也是如此,陪他的是個小家碧玉,雖然不如大家閨秀那麼的大氣華貴,但自有小家女的溫婉柔情,美得敏王喝了整整一碗的助興藥物,興致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
但今日的藥和平時相比好像特別的不一樣,敏王覺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氣,一刻都不想停,身下初嚐情事的女子怎麼經得起他蠻橫的折騰,從開始的迎合到後來被動接受,現在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軟塌塌的倒在床上,隨著身上人的動作而動著,眼瞳渙散、四肢抽搐痙攣。瀕臨死亡的時候,強烈的求勝*占據了主導,女子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開始瘋狂的推著身上肥胖的敏王,但是此時此刻的敏王力大無窮,眼眸通紅、麵貌猙獰,這已經不是一場男女之間的交(媾),而是變成了異常廝殺,殺別人、也在殺自己!
按著小家碧玉的腕子,敏王大吼大叫,猙獰著麵孔拚命的動著腰,鼻子裏麵有著殷紅的血液滴落下來,但是敏王卻渾然不覺,依然沉迷在最原始的動作當中,隨著一聲從胸腔裏迸發出來的大吼,敏王肥胖的身子倒在了女子的身上,七竅漸漸的流出血來,眼珠子瞪得老大,竟然就這麼沒了氣息……
根據埋在宮裏麵的細作提供的線索,樓沂南劃出了幾個地方,但是敏王太狡猾,他連走了幾個地方都撲了個一個空,無奈之下逼問了好幾個人,卻都沒有敏王的下落,簡直是氣煞他了。沒有找到敏王,被逼無奈之下樓沂南隻能夠轉身去了東宮,祁宏珺很顯然沒有繼承到其父的小心翼翼,堂皇而之的在臥房裏頭摟著新納的側妃華氏說著話,其內容讓躲在房上的樓沂南吃驚不已。
如果祁宏珺說的無誤的話,敏王現在大抵已經死了,他還沒有動手呢,祁宏珺倒是幫了他的大忙,上一世他還好奇敏王是怎麼死的,怎麼登基不到一年就莫名其妙的沒了性命,卻原來敏王是死在了親子的手上。那張椅子的魅力太大了,可以讓夫妻成仇、父子反目、兄弟鬩牆,最後能夠成功坐上皇座的都是踩了累累白骨的人。
祁宏珺深知自己父親的秉性,就買通了敏王身邊伺候的人,在敏王的湯藥裏麵下藥,其實並不是什麼致命的毒藥,而是敏王平時使用的助性藥物,隻是這個助興的藥物已經是以往的幾倍不隻了。敏王本就虧空的身子怎麼受得了如此的虎狼之藥,折騰了半個時辰就這麼去了。
祁宏珺忍不住的大笑出聲,摟著嬌滴滴的華氏說道:“等今日一過,我就是那人上之人,到時候還讓你做皇後怎麼樣?”
華氏嬌媚的笑了笑,“姐姐跟了爺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奴家怎麼好搶了姐姐的位置。”
“嘖嘖,心裏麵不是這麼想的吧。在我麵前還這麼假模假樣的做啥,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那沒人氣的石頭怎麼比得過你這個小妖精。那連一個蛋都下不了的東西占著嫡妻的位置有何用,你肚子裏這個才是最金貴的。”祁宏珺摸著華氏的小腹,“給爺生個兒子,爺讓他當太子。”
華氏笑著躲避著祁宏珺放在小腹上的手,“爺別摸,怪癢癢的,妾一定給爺生個兒子,大胖兒子,好不好嘛,陛下~”
“叫得真好聽,再叫一聲。”
“皇上~”華氏拖長了聲音叫喚了一聲,叫得祁宏珺骨子都酥麻了,不顧華氏還懷著身孕就將其按倒在了床上,色中惡鬼般的啃著華氏的嘴唇,其畫麵簡直不堪入目。
樓沂南揮揮手讓人下去結果了祁宏珺的性命,再看下去他就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