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血跡(1 / 2)

夕陽的殘光映紅了半邊的天,但緊接著就它將如同即將燃燒殆盡的篝火那樣消逝。用不了多久這裏就將變成最後一絲光亮也將消失在夜空。

哈桑將那具屍體抱了起來。然後被他拖到了大樹下的馬車旁,哈桑將那具屍體放在馬車上然後把哈桑他自己的外套蓋到了屍體的臉上,然後做了個簡單的彌撒,最後將那把長刃遞給了潘內特。

“你會需要的。”

“這不是我的。”潘內特不敢接過眼前的長刃,因為這長刃並不屬於他,而是屬於那個混蛋,他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他不能隨便拿走別人的東西。即便他已經死了。

“潘內特,我叫你拿著是因為我怕你會沒有防身的武器。”哈桑再次將長刃推給他。

“難道我們要過去看看。”潘內特不敢相信哈桑說的話,但哈桑卻十分堅持。

“他是遊騎兵。”哈桑拿起他的長矛,然後再從樹杈上折下幾根木棍,然後削尖它們。

“難道我們要去找他們。”

“給你,也許還能當箭使。”哈桑已經決定了接下來行動,他必須要去,必須要去上遊尋找他們,尋找那些遊騎兵的下落,這麼近的距離發生襲擊著實令人不敢相信,但如果真的發生襲擊的話那麼很有可能會危及到部落。

“那我呢?”潘內特還想嚐試一下,但是因為哈桑的堅持所以導致他的狡辯根本沒有作用。

星星剛剛出現在天空中的時候,他們出發了,他們沿著早前那一夥遊騎兵的所行進過的路線沿著河灘跑去。追尋著他們的蹤跡,而天此時已經完全快暗下來了,原本能夠勉強看清的腳印也越來越模糊不清,甚至他們都差點吧夜夢的腳印當成遊騎兵的蹤跡。而他們唯一的一根火把則隻能維持一會的照明,所以他們並沒有點燃,但好在沒有失去方向。

在河流旁走了很久,他們走至河流的轉彎處,在他們剛剛轉了一半的彎後,夜夢的一個嚎叫使得哈桑知道他們發現了目標,“夜夢很怕屍體,尤其是人的。”哈桑確信自己此時發現了目標,他點起了那根火把,火把的光亮照亮了這一塊地,而就像他所說的,那些遊騎兵就陳屍在眼前這泥濘的河灘上,而離他們最近的就在夜夢的腳邊,他是隊伍最後麵的那個拿著長矛的那一個胖子。也是笑聲最難聽的那一個,猶如母豬的嚎叫。而此時他的再也叫不出來了,他的脖子上有一個巨大的血洞,還在往外溢黑黑的汙血,那是火彈的創傷。

而他的長矛則在插在另一個人身上,那一個人被馬匹的屍體壓著,被長矛一下貫穿心髒,同那個死掉的老大一樣。剩下的幾個也分別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但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處致命傷。有的是胸口有一個大血洞,還有的是在腦袋上被開了個洞。而他們的馬匹除了那隻已經死了的其他的都不知所蹤。

哈桑趴下馬去觀察著他們的屍體,而夜夢卻十分懼怕這些屍體因而不敢向前一部,潘內特隻好拉著這匹馬呆呆的看著哈桑擺弄這些屍體。

“天那,那些挨千刀的鐵堡人。”潘內特拿著使勁拿著那把長刃劈砍著旁邊的枯木,貌似在發泄那對鐵堡人恨而又無力的心情。

“看起來,他們可能是與鐵堡人正麵遇上的。”哈桑從地麵上的腳印看出了一絲端倪,腳印顯得無比雜亂。但是統一是在對著河對岸,或者河中央。哈桑現在已經可以確認,遊騎兵他們的死絕對不是遭遇的鐵堡人的伏擊,更像是遊騎兵偶遇了鐵堡人在此發生了衝突。僅僅一會,他們就被屠殺殆盡。

“等一下,他們可能,還在附近。”哈桑從陣陣風聲中聽到了一陣十分違和的雜音,那不是樹葉的沙沙聲,也不是水流的流動聲,這個聲音宛如轉速飛快的磨盤磨製小麥的劈啪聲,從在遠處傳來。

“我們該怎麼辦?”潘內特問道。而此時那塊枯木也已經遍布刀痕

“不知道,再聽。”哈桑叫潘內特閉嘴,潘內特將刀拔了下來,靜靜地站在原處。哈桑閉上眼睛,側耳傾聽者遠處傳來的聲音,聲音是在河的上遊,距離這裏可能約有幾公裏。

聲音越來越大,大的令人感到出奇的難受,哈桑也越來越確認前麵肯定有東西。

“哈桑,快滅火。”潘內塔一把奪過哈桑的火把並將其扔到了水裏,然後指著遠處說道:“就是他們。”

前麵有光,很亮的光,幾乎要徹底穿透森林的灌木。

哈桑立刻騎上馬,然後也叫潘內特上來。

“聽著,我們現在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們,所以記住,我會把身子靠在馬脖子上,你就靠在我的背後。不要亂動。這樣也好隱藏,並且就算被發現也好跑路。”

“我們現在不跑麼?”潘內特緊緊抱著哈桑的腰部,將那把長刃死死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