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 / 2)

抽了三年血,他都快被我抽幹了,好不容易才勉強抽出一管血,李明達卻突然打起擺子。

我一拍腦袋,壞了,今天這麼一折騰,差點忘了給他喝補血藥。

趕緊跑到客廳端起那碗補血藥,因為冷卻,藥湯已經現出原形,一堆紅色的蟲子在碗裏扭曲蠕動。

不過這樣也省事了,哪怕李明達昏迷到不能吞咽也無所謂,它們可以自己往裏鑽。

看著他逐漸不再顫抖,臉色也開始變得紅潤,我才拿起針管,把血液滴在菩薩像上。

菩薩像泛起一陣煙霧,貪婪地吸收起還沒涼透的血,把整個針管吸完,才慢慢恢複平靜。

我捧起菩薩像親昵地在臉上貼了貼。

“快了,娘的寶貝,你就快回來了。”

菩薩像煙霧翻滾,一張可愛的小臉慢慢浮現出來,可剛出現一秒鍾,就被一聲響徹天地的虎嘯嚇得縮了回去。

我恨恨地看著半空中逐漸隱去的庚金白虎,就是這東西困了我三年,讓我隻能屈辱地隱藏在這裏。

我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姐,剛才李明達……”

沒等我說完,一個慵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知道了,那個直播我也看了,你做好準備吧,一切按計劃行事。”

4

第二天,李明達起床後,一切都恢複成了原樣。

“昨晚上怎麼了,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少爺,您昨晚貧血犯了,昏了過去。”

他也沒細想,雖然表情有點疑惑但很快也就忘到一邊。

也對,喝了三年“補血藥”,他的精神早已脆弱不堪,已經失去了大部分思考能力,隻是順著自己暴虐的本性行事。

我破天荒地向李明達請了個假,他也沒在意,喝了補藥後就讓我滾蛋了。

到了晚上,李明達再次打開直播,紫虛主動發來連線,他高興地接通。

“怎麼樣?紫虛妹妹,你想通了?”

紫虛掃視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

“你家那個保姆呢?”

“你說蘇婉秋?我管她去死,今天突然請假,我估計是發春找男人去了。”

李明達猥瑣地笑了,彈幕裏更是一陣沸騰。

【哈哈,李哥你怎麼不親自滿足那賤人。】

【別鬧,那麼大歲數,李哥能看得上嗎?】

【那你別說,那娘兒們也算風韻猶存,這要我就上了。】

陣陣汙言穢語讓紫虛忍不住皺起眉頭,對著滿臉淫笑的李明達冷冷地說了一句:

“死到臨頭不自知。”

“你他媽說誰呢?”

李明達瞬間瞪大了雙眼,惡狠狠地盯著紫虛,紫虛毫不退讓地盯著他。

“就說你呢,你家保姆一定修煉了吸人精血的邪功,是不是自從她來了以後你才得了貧血?”

紫虛的眼中閃爍起金光,李明達仔細一想,頓感頭皮發麻,語氣直接弱了下來。

“那你說,為什麼我在你師父布的陣裏,還不能安全渡劫?”

“唉。”

紫虛搖頭歎了口氣。

“因為你引狼入室了,你家保姆之所以顯得正常,是因為你家有邪物能吸收她的陰氣,你趕緊拿著手機到處轉轉,我倒看看是什麼東西連庚金白虎陣都壓不住。”

“真的嗎?”

李明達這時也慌了,拿著手機胡亂照了起來,直到鏡頭對準菩薩像時,紫虛突然大喝一聲:

“就是它!”

5

【不是吧,菩薩像居然邪物?】

【哈哈哈,果然是佛道不合,居然這麼詆毀人家。】

彈幕發出一片嘲笑聲,紫虛第一次露出驚慌的神色,瞪大了眼睛,嘴唇不停地顫抖著。

“那不是菩薩,那是白蓮教的無生老母圖!”

李明達滿臉不信,調笑著說道:

“嘿,你裝得還挺像,以為這樣就能騙我是不是?”

“我不騙你,無生老母圖是用骨粉在人皮上作畫,你可以摸摸畫麵的質感,是不是跟你的皮膚一模一樣?”

李明達將信將疑地抬手摸了摸,臉色瞬間煞白:

“我擦,還真一樣!”

話音剛落,無生老母圖頓時冒出灰色的煙霧。

在一片煙霧彌漫中,隱約可見有什麼東西在扭曲蠕動。

“我明白了!這個保姆布下的局,她要的不是你的精血,她這是想要,奪舍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