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神秘的白衣男子,總是在屬下快要探查到消息的時候出現,每到這個時候,都會出現損傷。”
“白衣男子?”
“王爺見過的。就是在半年多前,王爺圍剿顧雲汐之時忽然出現的那個男人。”作為莫宸爵貼身的近衛,當初在鋒雲城的時候,他就在那兒。
異悔一個不穩,差點就打翻了手中的茶杯,猛地抬起頭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你可確定?”
“屬下過目不忘,隻要見過的人,定能認出。”許是聽出了異悔話語中的波動,為了將王爺的怒火降到最低,近衛很肯定道:“雖然那男子的外貌有些變化,但是屬下能確定,那人就是當初闖入豐雲城協助顧雲汐逃走的人。”
“僅憑一人就能將翼王府變得滴水不露,除了五感比常人還要來得敏銳的少主之外就沒有別人能狗做到。”異悔低垂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茶杯蓋,忽然低笑出現,聲音越來越大,最後撫著額際顛笑起來。
莫宸爵轉頭看著半年來宛如活死人的異悔忽然癲狂地反應,揮手讓人下去,自己坐在主位上,等著對方笑夠了再說。
這種反應,一看他就是有辦法。
果然,當笑聲漸歇之後,異悔抬起那雙染上瘋狂地眼看著莫宸翼。
“王爺,我可以幫你把顧雲汐、莫宸翼、大莫的皇位都得到手,作為交換,我要你幫我得到少主的......”異悔摸了摸自己蒼白的唇瓣,臉上有一股不顧一切地瘋狂。
“心頭血。”
衛秦從顧雲霄還是皇子的時候,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雖然是一個半點武功都不會的文人,但是心機深沉,才識過人,時常為他出謀劃策,收攏朝中的勢力,完全可以用左膀右臂來形容。
自從顧雲霄登基為帝之後,他也化名為暗,在朝中謀得了一個職位,與陳琛和李佑民並列為朝中另一個巨頭,更甚著,有了與皇帝更為緊密的關係,隱隱有壓製二人的趨勢。朝中的人更多的也看著自己的臉色行事,這讓衛秦本就高傲的性格越加的目中無人。在顧雲霄的麵前還有些克製,但是轉身出了皇宮,就連陳琛和李佑民都不放在眼裏。
如此張狂的態度,李佑民自是受不了。
從來就隻有他對著別人囂張,就連當初他和陳琛兩人為了皇位而爭鋒相對的時候,對方都不敢拿這種態度對自己。
李佑民也少了對陳琛的注意,炮火對準衛秦,兩人在朝中鬥得硝煙四起。比之當初和陳琛爭奪儲君之位更甚。
而陳琛卻沒有絲毫的反應,自從顧雲霄登基為帝之後,他並沒有因為顧雲霄真正的身世也做出什麼動作,反而這一年多的行事越發的低調。
此時,聽到顧雲霄居然一聲不吭,完全不顧貴妃娘娘剛剛誕下的麟兒,連夜就離開了皇宮的衛秦心中十分憤怒。特別是在他知道顧雲霄從未放棄過尋找前太子的時候,現在如此匆忙的離開,他第一感覺就是和前太子有關。
“如此感情用事,怎能擔當大任?!”
“皇上恐怕對那位前太子殿下是入了魔了。”另一名老者撫著自己的胡子,搖頭歎息。“為軍獨闖白樺山,涉險營救部下,憑一己之力斬殺近萬敵軍,血修羅,重創莫宸爵,弑君殺父,這樣的人,不會再有人去在乎她是男是女。若是她打算卷土重來,憑著現在極為崇拜著她的北垂邊防的那些士兵,也是一個巨大的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