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昔看了一眼明顯還蠢蠢欲動的司徒極月,養貓多年,特性還是摸透一點兒的素昔微微坐直身,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頂,意料之外的柔軟,讓素昔好心情地勾起來唇角。
“我知道你不甘心,這隻是權宜之計,時機一到,你再把你所受的千倍百倍回報給他們,你覺得如何?”
司徒極月微眯起眼,下意識地將腦袋又往她的手掌送了送,差點兒就忍不住發出舒服的聲音,餘光瞥見身邊的青胥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還有司玉卿有些怪異的表情,司徒極月享受的表情頓時一僵,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
司徒極月抬手就要打掉素昔放在頭頂的手,在接觸到她手上包裝的紗布時,硬生生地收回力道,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給拉下來。原本想要怒斥某人這種逗小孩的舉動,不料一抬眼,就對上那雙帶著笑意的眼,含著某種不知名的東XC在發間的耳尖慢慢變紅,司徒極月慌忙避開了她的事件。
光天化日之下,媳婦居然勾引自己,這是不是代表什麼?果然我的風采就算是冷漠的媳婦都不能抵擋。
被素昔這麼一笑,心裏正蕩漾的司徒極月完全忘了再去計較什麼。
青胥看著陷入自己思緒,臉上盡顯得意驕傲的少主,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倒是司玉卿看著露出絲絲笑意的素昔,下意識地抓緊手中的傷藥,眼中的光芒更加的黯淡。
在他與素昔姑娘相處的一年中,從未見過她笑過,那個時候自己特別想要看到她那張臉上出現真心笑容的時候的模樣,卻不曾想,當自己如願以償見到的時候,心中卻苦澀難忍。
美是美......
卻不是為他而笑的。
因為素昔的堅持,司徒極月不得不打消自己的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就買了一輛馬車,載著素昔一路朝大莫邊境而去。
有了引起路的蝴蝶,莫宸爵並不心急,就像素昔想的那樣,原本他想要繼續追擊,卻被異悔給攔了下來,而理由,和素昔所猜想的一般無二。莫宸爵如同司徒極月一般,完全被說服了,坐等著司徒極月自投羅網。
因此,兩方的距離陰差陽錯地拉開了。直到三日之後,莫宸爵見司徒極月遲遲沒有出現,也明白對方算是猜透了他的打算,此刻應該早就已經離開了。
莫宸爵冷笑,也不惱怒,帶上自己的精兵強將,有了蝴蝶作為指引起,態度更是如同貓追老鼠一般。
異悔見此,原本想要跟上,在臨踏出王府之時,又轉身走了回去,還讓人準備馬車。再出來之時,懷中抱著一位渾身都裹在皮裘中的人。
“帶上她的話,本王可不會顧及你的腳程。”
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莫宸爵自然知道他懷中的是什麼人,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心中大為不快。
“王爺不必理會我二人,自行前往便可,我有辦法追上去的。”異悔完全沒有理會莫宸爵的不悅,淡淡地說道。說完,小心將懷中的人抱上馬車,放在布置得十分柔軟的車廂內。
莫宸爵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異悔,冷哼一聲,馬鞭一揚,帶著自己的人往城門而去。
異悔小心地將準備好的軟被蓋在那人的身上,似乎是動靜太大,那女子悠悠轉醒,正好看到了低頭看著自己的異悔,異悔微微一笑,順勢坐在外麵的侍從趕路,一邊將女子扶起來,半靠在自己的懷裏。
“有沒有好一點?”
女子淡淡一笑,蒼白的臉色,卻嫣紅的唇,讓那抹笑容變得極為詭異。“恩,看到你,就感覺好多了。”察覺到身下在動,女子微微側目,眼中帶著一絲疑惑。“我們這是要去哪?”
“我帶你去治病。”
“治病......”女子喃喃自語,神色黯淡。“你明知這不是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