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風掃過把我當瘟神一樣防備的二人,
“姐姐,你醒來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妹妹天天燒香念佛就是盼望著你能醒來。”
木陌蓮聽了這話,卻突然哭了起來,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妹妹,姐姐知道你也喜歡宮軒,姐姐不會怨你把我推下樓梯,現今你也已經得到宮軒了,姐姐真的祝福你,所以……”
嘴上說祝福,手卻緊緊抓住宮軒,緊接著木陌蓮突然麵色一白,喘不過氣來,這發病,發的也很是恰好。
宮軒伸手為她順順後背,眼裏的疼惜比春日的水還要柔和。
一個身影從門外進來狠狠地撞倒我,然後往木陌蓮直接衝過去,
“肯定是這女人刺激到了蓮兒,我到底是做了什麼罪孽的事情,竟然讓我女兒遭這樣的罪?你這害死我女兒的女人竟然還好好站在這裏……”
後媽賴香娟嚎啕的聲音簡直是聲聲泣血啊。
我站起來,摸摸自己的額頭,剛才被她這麼一撞,倒是撞出了一些血了。
“人還沒死呢!”
我剛說完,後媽就怨毒地瞪過來。
“木陌清,你給我滾出去!”
宮軒的話還是如過去一般,冷厲不給絲毫的顏麵我。
我冷冷地盯著他,
“正好,今天大家都在,我有事情跟你說。”
我直接把眼光投向宮軒,無絲毫畏懼。
“宮軒,你不要這麼跟妹妹說話,好歹她是我妹妹…..”
木陌蓮拉拉宮軒的衣袖,可憐兮兮地求情。
“你閉嘴!”
我衝著虛情假意的木陌蓮吼道,顯然她被我吼得眼眶立馬又凝聚了眼淚,撲到在宮軒的懷裏期期艾艾地哭了起來。
“木陌清,要發瘋出去外麵發!”
“我今天確實是來發瘋的,所以還請宮總裁簽個字吧。”
我把精心準備的離婚協議拿出來,扔到宮軒的麵前。
從來,我沒有在宮軒麵前這麼瀟灑過。
其實我更想做的是,拿著鈔票把這三人砸死,可惜,他不缺錢,我肉疼錢。
木陌蓮在看到我拿出的是什麼的時候,和她媽一樣,露出絲絲得意的笑意。
宮軒死死地盯著我,試圖想從我臉上看出什麼,我平靜地望著他。
昨晚一夜未眠,我已經想得很清楚,與其把這條命搭在這段婚姻裏,不如好好地為自己活著。
當然順便恭喜這對狗男女,終於清除了我這個障礙,成為眷屬了。
“為什麼?”
宮軒突然怒目看著我,他在生氣,這種怒意,我太熟悉了。
我後退幾步,
“我的好姐姐醒了,這一年來我也受盡了折磨,我們早已不欠對方什麼了。”
與其讓你踢開我,不如我甩了你。
說是這麼瀟灑,可我怕自己再在這裏待下去,會忍不住想捅死這對狗男女,所以冷冷地睨了一眼宮軒,
“我已經簽好了,還希望宮總簽了之後交給律師。對了,財產可別少算我的。”
怎麼著,我在這段婚姻中被傷得那麼重,才不能便宜木陌蓮這朵白蓮花。
可我剛轉身,一隻手就把我拽出病房外,身後還傳來姐姐那可憐兮兮的驚呼,
“軒…..”
和後母的,
“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