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說:“你就編吧,編吧,不要再浪費口舌了,滾吧,我說過,隻要你再玩一次消失,就不會再理你了的,難道你沒有記在心上?”
吳曉鋼突然跪在她麵前,眼睛裏流出了淚水,他哽咽地說:“我錯了,真的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嗎?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愛你,真的愛你。”
姐姐冷笑道:“愛?笑話,你愛的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身體的某個器官。放假那兩天,我什麼都想明白了,你可疑的地方太多,我不想一一說破,你心裏很明白,我不怪你,隻怪自己傻逼,活該被你玩弄。現在,你已經在我這裏玩完了,你接著去偷別的女人心吧,你其實徹頭徹尾就是個賊。我算是幸運的,沒有陷得更深,也沒有太多的不堪,反過來說,也算我玩了你吧。你走吧,不要再來了,你不會再從我這裏獲得任何東西,包括感情和肉體。”
吳曉鋼覺得無法挽回了,姐姐冷靜的語言擊退了他。
吳曉鋼站起來,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姐姐說:“請把我給你的鑰匙留下,你不應該帶走它。”
吳曉鋼把鑰匙放在桌子上,陰沉著臉,悻悻而去,出門後,他重重地關上了門。姐姐可以感覺到他的憤怒,她過去反鎖上門,關好窗門,才爬上床,漸漸讓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原處。姐姐還擔心吳曉鋼會對自己動粗什麼的,想起來還有點後怕。姐姐想,自己是不是該換個地方住了,她家的窗門是擋不住吳曉鋼進來的,他不曉得用什麼辦法,可以把裏麵插銷插緊的窗門打開。可是,她搬到什麼地方住呢?除了這個蝸居,姐姐在這個城市找不到別的棲身之所,她也不想去找。姐姐咬了咬牙,自言自語道:“算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他真的要害我,就是搬走,同樣也可以找到我,他是個賊,和平常人不一樣的賊。”
10
和吳曉鋼分手後,姐姐沒有覺得特別痛苦,不像以前那樣撕心裂肺,也許是經曆多了,心的承受能力強了。姐姐隻是有些遺憾,遺憾又一個夢的破滅,遺憾自己注定要孤老一生。老板娘看出了什麼,對她說:“小李,你這幾天怎麼了,每天那麼早過來幫助小美幹活,晚上下班了也不回家,還幫小美洗碗。”姐姐笑了笑說:“我回家也沒有什麼事情,小美一個人要幹那麼多活,也夠辛苦的,我幫幫她也是應該的。”老板娘說:“你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是不是男朋友的事情?”姐姐覺得瞞不住老板娘,就直說了:“我和他分手了,我看出來了,他不可能和我結婚的。”老板娘說:“怎麼回事呀,說分手就分手。”姐姐說:“感覺不對,再處下去會更加不好,斷了反而輕鬆,一了百了了。”老板娘沒有再說什麼,她清楚,姐姐也不想說太多。
姐姐以為和吳曉鋼一刀兩斷之後就再沒有關係了,誰知道,後來發生了一件始料不及的事情,讓姐姐陷入了黑暗的深淵。
姐姐和吳曉鋼分手一個月後的那天晚上,姐姐下班後,還是幫小美洗碗。
她們邊洗碗,邊說著話。
姐姐:“小美,最近有和朱婭聯係嗎?”
小美說:“有些日子沒有聯係了。”
姐姐:“她現在做什麼呢?”
小美說:“前段時間,她在電話裏和我說,在一家廣東菜館做服務員。她還問我們餐廳的情況呢,聽她口氣,在廣東菜館幹得不是很順心,她說她討厭老板,說她老板是個矮冬瓜,特別好色,總是動手動腳。婉榕姐,你說現在的男人怎麼都那樣呀,好像沒有長腦子,全身上下就隻長了根雞巴,惡心死個人了。”
姐姐歎了口氣說:“也難為她了,她要真想回來,我和老板娘說說,就讓她回來吧。”
小美驚喜地說:“真的?”
姐姐說:“真的。”
小美說:“你沒記恨她?”
姐姐說:“我連你都不記恨,我會記恨她嗎,豬腦子。”
小美咧開嘴笑了:“對,對,我就是個豬腦子。太好了,我明天就給她打電話。朱婭一定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