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缺在一件事上額外的花費了大力氣,就是防止我的偷聽偷看,他知道我有旁觀他兩戀情發展的癖好,使足了各種方法來反偵察。最後,我隻能說,他還太嫩。
今天晚上是八月十五中秋節,天氣非常配合,萬裏無雲,碩大的月亮揮灑著銀色輝光,靜謐而柔美。容缺將地點定在了他家別墅的天台上,左邊點著兩盞微弱的照明燈,幸得天上月亮足夠亮,剛剛能將天台照亮。為了防止蚊蟲叮咬,先前就讓人用很多藥草反複熏過。
容缺特意準備了兩張躺椅和一張圓台小桌。桌上放著八瓶啤酒,和一碟子月餅,那月餅做的很精致,跟工藝品似的,花鳥魚蟲,各式花樣都有,讓人望之便有食欲。
鄧易風沒掃容缺的興,他一口就答應了。一來是因為兩人已月許時間沒見,二也關心容缺的傷勢,三也是最主要的,容缺在抓捕吳長生與段奇峰的過程中花了很多精力與財力。於情於理都沒借口推脫掉這個宴請。
兩人在底下略吃了些晚飯,就上來賞月,因為正直夏天,再加上案子就剩收尾了,躺在涼椅上,的確是心靈加身體的雙重愜意與舒坦。
我則背坐在天台那兩盞照明燈後,那裏反而成了全場最暗的地方,身上披了件與環境差不多顏色的暗色係披風,總而言之,便是那變色龍的原理。容缺想過我會用竊聽器與攝像頭,或者幹脆是在牆上鑿個洞,其實哪裏需要那麼麻煩,隻要鄧易風一出現,他的眼睛裏基本上也就注意不到我了,所以我優哉遊哉的靠在燈柱上想看便看,想聽就聽。
“段奇峰醒了嗎?”一開場,前麵的鋪墊是必不可少的,容缺端起盤子,示意鄧易風吃個月餅。
鄧易風也未推辭,接過月餅,搖搖頭:“醫生說他被打了過量的麻醉劑,神經係統受到了相當嚴重的損害,雖然命已經救回來了,但不一定能百分百的清醒過來,興許以後會成為一個植物人也不一定。”
容缺又給鄧易風開了瓶啤酒,我聞著味,有點甜,感覺不對勁,裏麵的酒十有**是被容缺做了手腳,換成高濃度酒精的了,他想幹嘛?酒後「強」奸啊?隻聽他繼續問:“那吳長生呢?你們審了嗎?他為什麼要殘害那麼多孩子,還要慫恿那些腦殘去吃人肉?”
鄧易風依舊是搖搖頭:“咱們錄的那個影,我沒交上去,局裏……局裏抓了兩個王杜仁的手下,有些風言風語在……在傳我和你的事,不過那些都是子虛烏有的,我們領導問過我,我拍著胸脯發誓,那是絕對沒有的事,為了增加可信性,就隨便胡謅說我曾經不小心救過你的命,所以你對我的那一兩次照顧,隻是想還恩而已。而且,你是有兒子的,我以前也交過好幾個女朋友。”
“所以,王杜仁隻是故意對外亂放話,說因為你才抓我,其實那是因為他發現我的警察身份了,但我沒在他的工廠和幫派裏做過臥底,他也沒理由要殺我。抓我或者是殺我,隻是想孝敬邢南,拍他馬屁而已。又怕警察找他麻煩,所以就故意混淆視聽,連他手下都信以為真了。我們領導信了我的話。如果現在就將我們拍到的視頻交上去,必定還要交待視頻是怎麼來的,如果把秦可信和你牽扯進去,那就不好了。其實你倒無所謂,倒是秦可信,她一定會把我全家和你全家都撕幹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