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明朝的月亮要比後世的明亮,可能是因為明朝的大氣汙染不嚴重的原因吧。在那明亮的月亮下麵,一個少年正在向他的母親撒嬌。這位母親,就是朱由校的生母王才人,順天府人,新城伯王鉞之女。王才人起初在東宮服侍太子朱常洛,為選侍,萬曆三十二年進封為才人。次年就生下朱由校。按理說這是未來的皇後,再未來的皇太後,是這個世間上最幸福的女子,可惜被命運作弄,還有不到一年就能當皇後的她竟然被太子朱常洛的寵妾(西李選侍)淩辱毆打致死。當然了,雖然神宗和太子都不喜歡朱由校,也常常冷落他們娘倆。但是她和小朱由校能夠天天見麵到也還算是安慰。
王才人慈愛的摸著少年的頭發。問道:“校兒今日怎麼如此開心?”
“母親,今日孩兒拜了一個師傅,而且是個很厲害的師傅。據師傅說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師伯,師傅說師伯是我們師門的掌門人,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朱由校驕傲道。
“世上哪有這麼厲害的人?八成是你師傅在逗你玩呢。”王才人笑道。
“當然不會,雖然師傅這人有些不靠譜,也經常逗我玩,但是所教的東西確是真才實學,而且師傅還會說英語呢。”
“鷹語?這種禽獸之語學來何用?”王才人疑道。
“母後,是英雄的英,不是老鷹的鷹。”
“英雄的英和老鷹的鷹不是一個字嗎?”
“不是。還有,師傅說講英語的國家就叫英國。是西洋的一個獨立的國家。”
“我兒懂得真多。”王才人欣慰道。
“那是,我們師門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朱由校挺著腦袋,像一隻驕傲的小公雞。
“還有基礎色,母後,你知道嗎,基礎色就是……”
王才人慈愛的看著朱由校手舞足蹈的樣子,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要是師傅能一直陪著我就好了。”朱由校傷感道。
“這還不簡單,讓他入宮做你的大伴不就行了?”王才人身後一名宮女提議道。
“乳母說的在理,我明日就與師傅商量此事。”朱由校高興道。
“胡鬧,校兒胡鬧也就罷了,容氏你怎麼也這般胡鬧?”王才人微怒道。
“奴婢該死,才人贖罪。”宮女聞言嚇得跪在地上磕頭。
“算了,這次就放過你,如有下次,定罰不饒。”
“稟才人,奴才有一個辦法,何不將那宗掌櫃封為錦衣衛,讓他護衛殿下,這樣一來,宗掌櫃就能天天陪著殿下啦。”被宗帥稱為“怪人”建議道。
“這倒是一個辦法。”王才人道。“可是一個錦衣衛做皇長孫的師傅,這身份……”
“奴才已經找駱指揮使商討此事,恰好宗掌櫃所在城東正有一個百戶缺……”
“不行,不行,本殿下的師傅怎可就是個小百戶?”朱由校不滿道。
“是奴才說錯了,奴才該死。”怪人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是千戶,是千戶。”
“千戶也不行,怎麼也得是大將軍才行。”朱由校不滿道。
“校兒不得胡鬧,能從草民到正五品千戶已經是一步登天了。李進忠,這件事你做得好,賞。”王才人道。
“謝才人。”怪人李進忠跪下磕頭謝恩。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宗小哥,快點躲躲吧,錦衣衛來了。”李興祿匆匆忙忙邊跑邊吼道。
“錦衣衛?難道是我和二哥的事情暴露了?”祖五郎大驚失色道。
“老爺,我看咱們還是跑吧。”祖三狗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