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口氣,可惜了,沒機會穿給他看了。她穿著很好看的,絕不比賣家店裏的模特差。
洗漱完,又換了一套衣服下樓,已經不見岑宴深的人影。
整個房子空蕩蕩的,隻有餐廳的餐桌上擺著一份孤零零的早餐,早餐旁邊有一個文件袋,上麵寫著她的名字。
她一邊吃早餐,一邊翻開文件袋,裏麵是一份逯城上流社會太太們的名錄,排在首位的是袁太太,旁邊打了一個勾,底下附帶的是袁太太的詳細信息,個人作息,興趣愛好,周幾去美容,周幾約小姐妹下午茶,周幾去健身,周幾去上課等等。
這麼詳細的信息,一看就知出自許秘書的手。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許秘書發來信息:“徐小姐,調研費已轉到您的卡上。”
言簡意賅,一句廢話都沒有,但那張詳細的個人資料表,隱藏的任務很明確,不管用什麼方法,接觸袁太太,並且建立好關係。
這當然是岑宴深授意的,他利用她,毫不手軟。
她因為張處長的離世,在業內被傳的神乎其神,聲名鵲起,很多富太太都想認識她,這時候讓她主動出擊去結識袁太太,當然事半功倍。
她還沒有從張處長的意外離世中走出來,他已想好了怎麼利用她,真是心黑的家夥。
吃完早餐,從他家出來,他的司機趙哥在外麵等她。
“徐小姐,岑總讓我送您回去。”
“好。”
她坐上車回公司,路上,手機響起,是岑修的母親梁正怡,她不自覺端坐好之後才接通,畢恭畢敬叫了聲:“小媽媽好。”
她小時候住在岑家,岑奶奶就是這麼給她介紹岑家的女性長輩的,大媽媽,小媽媽,叫了十幾年,習慣了。
梁正怡省去了中間寒暄的環節,直接問:“那個張處長出意外時,你在現場?”
“是的。”徐西漾回,心裏在揣測梁正怡打這個電話的目的。。
梁正怡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繼續剛才那個問題,而是問道:“西漾啊,岑修回來之後,你有沒有打算回來幫他呢?”
梁正怡忍住了剛才呼之欲出的話,她想說的是“你是岑家公認的岑修的未婚妻,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呀?為什麼要去做拋頭露麵的事?不體麵的嘛。”
但也隻在心裏想,並沒有說出來。徐西漾雖不是岑家人,但老太太疼愛她,比親孫女都疼,並且老太太年輕時,做的就是同樣的工作,所以梁正怡沒法說出口。
徐西漾聽她這麼問,便回答道:“小媽媽,等岑修回來,我聽他的安排,隻要他需要我,我一定全力以赴。”
她在岑家生活多年,早已經習慣戴著麵具說話,說話從來動聽,哪怕聽到岑修這兩個字就惡心,也絕不表現出來。
梁正怡也算看著徐西漾長大,徐西漾雖不是岑家人,但真是得了岑家人的真傳,話說得好聽,滴水不漏,人精一個。
“有你這句話,小媽媽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