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車隊辦公樓,第20層最高會議室裏,正上演著一場唇槍舌戰。
“哼,董事長,雖然她是你的女兒,可我早就說過,把櫻車隊交給她來打理,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不出我所料,現在怎麼樣,櫻車隊竟然成為櫻隕集團最虧損的子公司,暗地裏竟然還向咱們的對手借了高利貸!”
櫻震遠沒有說話,嚴肅的坐在中央席上。有些斑白的鬢角,顯示出他已經是一個年過六十的老人。但那雙淩厲而果斷的雙眼,卻無不讓人感到當年這個商業奇才的果決與可怕。
就算是今天,也沒有多少人敢跟櫻震遠櫻老先生叫板。眼下自己的女兒被別人指責這般,可見櫻婉娍的確是做得太不對了。
櫻婉娍已經無心辯駁,一句句猶如利刃直指自己的心髒,這些天自己的內心已經傷痕累累,也不在乎跳梁小醜的這幾句刀子。
櫻婉娍不在乎,可是一直以來由於櫻婉娍丈夫的離世而暗戀追求他的人不少,董事會裏更是有個三三兩兩,其中一人便站起來回擊道:
“趙先生,不知道你管理過車隊沒有,車隊可不像公司。對於公司,錢就是勝利;可是對於車隊,速度、賽車的性能、賽車手在賽場上的決斷、整個車隊賽前的計劃等等等等,這些可不是哪一個會賺錢的錢罐子就能操縱指揮的了的!
要不是海爾市三大F4方程式車隊的其中一個車隊被雷動集團吞並,導致整個海爾市的賽車界嚴重失衡,雷動車隊還挖走了我們很多的精英,再加上一些商業間諜動的手腳,我們櫻車隊怎麼可能會虧損巨大?”
“王先生,你年紀輕輕,說起事來卻還敢帶著一副教人的口吻?”一個瘦弱的將近五十歲的眼睛男人說話了,“一個車隊,跑倒數第一就是倒數第一,找那麼多借口做什麼?我們看重的是結果,不是過程!現在結果怎麼樣?櫻車隊給我們櫻隕集團捅了一千八百萬的簍子,我看啊,把櫻車隊收拾收拾,賣了吧。”
“不行!”櫻婉娍終於忍耐不住,拍桌而起,高聲說道:“櫻車隊是我的夢想!為這個夢想我堅持了十年,為這個夢想我兢兢業業努力了十年,我絕對不允許別人動我櫻車隊一個汗毛!”
“婉娍,坐下!”
櫻震遠突然淩厲的一句,讓不少人正襟危坐,不敢懈怠。
櫻婉娍無奈的坐了下來,她早已下定決心,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己的櫻車隊付之東流。
櫻震遠見舌戰停止,緩緩而有力的說道:
“婉娍,當初國棟不在了,你那麼年輕就沒了丈夫,悲痛之中想找點事幹。你最喜歡賽車,我不忍見你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就答應了你建立車隊的申請。
十年來,若說你一事無成辦事不力,也許櫻車隊早就解散了,堅持不到今天。但是這一年來,櫻車隊也是在你手中漸漸的衰敗下來,這你也逃脫不了責任……
聽說你車隊的一個人得罪了雷大田,他要十天後辦一場賽事?”
櫻婉娍心情有些沉重,但還是將事情的經過通通告訴了櫻震遠。
最先出言譏諷櫻婉娍的趙先生低聲哼了一句:“這雷大田真是吃飽了撐的,肚量還是這麼小。不過啊,我勸各位,還是趁現在消息沒有放出去,趁早把櫻車隊賣了吧,否則到時候貽笑大方。”
櫻婉娍桌子下攥緊拳頭,白皙的雙手煞白,沒有了血色。
“這樣吧,”櫻震遠說道,“還是以往的規矩,每人一票,加上我的四票,表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