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封昊驚道,斜眼瞟了眼搭在肩頭上的那三尺青鋒,官府的?封昊自問道,劍尖上一個顯眼的頗為花哨的飲血槽,那是達官貴人府上才會使用的製式刀劍。
“怎麼可能發現你是嗎?”持劍男子嘴角一抹弧度,他最擅長的就是感知別人的氣息,先前他們的離去不過是障眼法而已,“不過既然你發現了我和舞妹偷偷幽會的事,那就隻能去死了。”
“林哥哥,不要說了。”那被稱作舞妹的女子在身後說道。
“沒事,舞妹,一個臨死的人而已,就當他是我們戀情的唯一見證人吧。”持劍男子用劍尖劃出了一道血痕,道:“臨死前,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大哥,我壓根就不知道你們是在幽會,你幹嘛要和我說出來。”封昊說道。
持劍男子一聽這話,臉色便有了一絲陰沉,他當然是故意說出來的,目的是為了試探試探那女子對他身份的認可到了哪一個階段,可這小子有些不識好歹,把這事給捅了出來,這讓他有些惱火。
“你給我去死。”男子剛準備持劍把封昊的脖子給抹掉,隻見封昊手指向天一指,說道:“怎麼可能會這樣,樹上那麼多人,你幹嘛偏偏拿我開刀。”
“死到臨頭了,還跟我耍心計。”持劍男子冷笑道,剛準備下手,可下一秒,舉在空中的手停在了空中,動彈不得,背後一股股充滿敵意的氣息令他如入冰窖。
高層的樹枝上,一道道人影攢動,紛紛把目光投射在了持劍男子的身上,約莫二三十人的樣子。
那叫舞妹的女子見此‘啊’的驚叫一聲,跳下樹逃跑了,留下一個持劍男子想追過去,可緊接著的二三十個人影把他留在了原地。
封昊用手指撥開了搭在肩上的三尺青鋒,一臉同情地望著眼前這位叫做林哥哥的持劍男子,他先前睡覺之時聽見有人求救的聲音,便來此觀望,哪想到遇見了一個攔路搶劫的白衣少年,一番爭鬥後那白衣少年被他給搶了,原本以為到此打住的一件事,誰知那白衣少年不知從哪喊來了二三十個漢子作幫手,要不是他身上實在沒油水可撈,以及還有點作誘餌的價值,恐怕現在都被人撕票了。
“你們的負責人是誰?我要和他談條件。”持劍男子把劍歸了鞘,露出了國師府的腰牌,倒也不卑不亢地要求了起來。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一襲白衣嫋嫋地少年,從頂層的樹幹上飄蕩了下來,嘴裏吟誦著詩歌,獨自立在枝頭上,秀發迎著大風吹,背影留給了眾人,仿若紅塵不沾身。
“我擦,這逼格裝的,這不就是先前那個搶他不成被他反搶了的那個青年嗎,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耀眼了,這高端的逼格幾乎刺的他睜不開雙眼。”封昊納悶道,那衣服那首飾絕對是先前的那個少年無疑,可這一前一後的變化怎麼會如此之大?甚至連性格都有些不同了。
“你要找的是我,不過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判?就憑一個國師府的二等家丁?”背著身的白衣少年譏笑道。
“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持劍男子驚道,他今天特意把有關國師府的一切裝飾去掉的,甚至就連那塊腰牌也是從一個國師府的衛軍兄弟那裏借來的。
“我是誰?嗬嗬。”白衣少年漸漸地轉過了身體,露出了一張。。。。。。麵目猙獰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疤遍布了一臉。
“你究竟是誰?”持劍男子加重了語氣,眼前這人他有點看不透。
“恩?怎麼回事?”白衣少年發現對方認不出自己了,便從腰間取出了一塊鏡子,照過之後,‘啪嗒’一聲,手中的鏡子碎了一地,“誰幹的?”,那白衣少年壓製住了怒火,眼光掃射了一遍在場的眾人。
‘唰唰唰。’那二十幾人的眼光齊齊地望向了站在一旁的封昊,“喂,看我幹嗎?”封昊對上了那二三十道充滿同情的目光,道:“你們家主子剛才和一隻巨型山猿搏鬥了半個時辰,雖然身負了一點小傷,不過成功地擊殺了那隻山猿,你們現在他‘媽’看著我是什麼意思,想瞞報戰果?”
“恩?是這樣嗎?袁二。”白衣少年指著身旁的一個兵士問道。
“是。。。的,少主。”袁二原本想說出實情的,可是轉念一想,萬一到時怪他們護駕不利,那回出之後還是免不了一頓責罰,不如趁機把這事給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