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算計(2 / 2)

“你怎麼說話猶猶豫豫的。”白衣少年見袁二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皺了皺眉問道。

“沒。。。沒什麼,隻是那山猿的屍體由於太重被他們半路給扔了,現在找不回來了。”袁二回道。

“沒事。。。恩。你們當時在哪兒?”白衣少年拾起破碎的鏡片仔細‘欣賞’著臉上的青紫斑痕,一股怒氣浮在了臉上。

“額,我。。。我們。。。”袁二結結巴巴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水師府的兵士,那都是直腸子的主兒,平時打仗時可以指哪兒打哪兒,可真要讓他們玩起花花腸子,那比打仗還讓人撓頭,兵士最習慣的那便是跟著長官的命令走。

“山猿都是群居動物,他們當時都在圍困其他的山猿,是您下令讓他們給您單獨曆練的,您還讓我給你放哨,結果當時從側麵又竄出了一隻山猿,我忙著去報信求援,等我們趕過來的時候,發現你已經腳踩兩隻巨猿的屍體,負了點輕傷。”封昊逮著機會一頓胡吹,他算是看明白了,這白衣小子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至少是把他們的間的事給忘了。

“恩?是這樣的嗎,那就算了吧。”少年望著鏡子中的那張臉,突然發現也不是那麼醜了。

“林雷,我認識你,國師府中最被寵信的一條狗。”白衣少年戲謔著說道,“不過今天那鏈子的另一端卻是少了隻手。”

“少主。。。”林雷嘴中嘀咕著,聯係到了那群兵士上的紋章,瞬間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水師提督府最年輕的少主,號稱黑白無常的楊奎,這外號可不是因為能降妖除魔才給他起的,而是因為這人真就是個雙麵人,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記憶,卻擁有著同一個身體,一個性善天真,一個陰狠毒辣,一個武功平平一個身手矯健。而今天他遇見的卻是那陰狠的主宰著身體。“你想怎麼樣。”

“沒想怎麼樣,隻是想說句話。”說完楊奎打了個手勢,一旁的兩個甲士把林雷架到了一旁,那楊奎也走了過去,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不過有一點倒是很令封昊在意,那就是兩人談話間有幾次有意無意的瞥了他一眼,這令他很是擔憂。

很快那場樹下的談話結束了,那水師府的死對頭,國師府的走狗林雷竟然毫發無傷的走掉了,而且還是麵帶笑容的,不過那笑容在封昊看來是深有意味的。

“報,少主,據說前麵的沼澤地裏發現了生果,我們要不要。。。”

“走,去見見。”還未等那報情的兵士把話說完,白衣少年便示意開拔過去湊湊這場熱鬧。

“少主,老爺說了,遇到這些事我們不需要。。。”那袁二想把話說完,可中途卻被水師府少主給打斷了,“我知道,囉嗦!”這次的‘劫墳’恰巧趕在了他們這波春訓結束返程的路上,一萬多個水軍要不是遇上了瘴氣變濃,早就開拔了進來,哪裏還會有這些人的什麼事,不管有沒有生果,就是遇上了一株上了年紀的藥草也得連根拔了收走。

來之前他父親囑托了,遇上可能有危險的事,沒必要摻和進去,隻要派個人跟著,出了這霧障區,那是無論是不是你的東西都得交出來。難不成你還敢和一萬名受過訓練的軍隊剛起正麵?

“呦,這不是水師府的公子嗎?”一個意氣風發,身著鵝黃色絲綢的少年迎麵走了過來,懷中摟著一個姿色中肯的女子,一臉邪氣地望著楊奎他們一夥人。

那女子便是先前的那名叫做舞妹的那人,而先前被喚作林雷的男子也跟在舞妹的身後,鞍前馬後地給兩人搖著手扇,一臉的笑意。這一幕被藏在隊伍後麵的封昊盡收眼底,聯想到先前此人臨走之時的那個眼神,瞬間對他起了百分之百的戒心,能把這一切不露聲色地藏在心底的人,絕對是個狠茬。

“趙老三,沒想到小爺不去找你,你倒是自動送上了門,去年的那件事到現在還沒清算呢。”楊奎厲聲喝道,響起這趙家的老三和自己那位名義上的大哥連手把他坑了半年的禁閉,那就是一肚子的火,這半年的時間,他的那位頗有些手段的大哥把他的勢力擠了不少出去,至今還未完全恢複過來,更重要的是這件事在他們圈子中被人刻意宣傳了出來,搞得現在都沒人想和他合作,一是怕連帶著被笑話,二則是認為他的手段和能力不足,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能想到一直待自己如親兄弟的大哥會突然翻過臉來把他推進了坑中,新仇帶舊恨,今天都得一次性做個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