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3)

舞衣的臉兒一紅,還不太能適應這麼親昵的動作。她輕輕掙紮,扭動纖細的腰,想要逃開,但動沒幾下,腰間的大手就陡然收緊,不許她再亂動。

「別動了。」楚狂嘶聲說道,目光如炬,緊緊瞅著她。

他的表情跟眼神,跟抵著她的熱燙欲望,讓她的粉臉更燙紅了些。

真是糟啊,她無意的動作,竟然喚起了他的欲望,這會兒還是白天呢,他總不會還沒入夜就想——

「好,不動。」她握緊小拳頭,不敢再妄動,清澈的眼兒轉了轉,偷偷覷了他一眼。

黝黑的手落在粉頰上,輕輕撫著,剛沐浴過,她隻穿著薄薄的綢衣,粉嫩的頸子上,有他輕啃舔吻後的烙印。他伸出手,撫摸那些吻痕。

舞衣柔軟的身子、淡淡的香氣,都取悅了他,就連在男女之事上,她也是最好的學生,雖然稍嫌青澀,但那生嫩的吻跟愛撫,出乎意料的,竟每每令他瘋狂。

想起這幾夜的歡愛,楚狂的眸光更轉深濃。

「沒弄疼你吧?」

「什麼?」

「夜裏。」他提醒道,刻意看向那張杉木大床。

她粉臉一紅,盯著紅絨桌布,沒有看他的臉。

「我沒那麼嬌弱。」舞衣低聲說道,臉兒燙燙,心兒暖暖。雖然被問得羞窘,但楚狂的關心,讓她好開心。

她的回答沒讓他寬心,他皺起眉頭,瞪著垂得低低的小腦袋。

大概是因為處理事情,時常在城內亂跑,舞衣骨肉娉婷,肌理勻稱,雖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但是看在他眼裏,仍是個風一來,就會被刮跑的小東西。

比起健美的北方佳麗,舞衣是那麼嬌小而纖細,幾次歡愛時,他總克製不住,瘋狂過後才擔心是不是會傷了她。

見楚狂不吭聲,她抬起頭來,卻看見他繃著一張臉,不知在生什麼氣。「夫君的眉頭愈皺愈緊了。」

他仍是看著她,表情凝重。

「餓了嗎?」她猜道,記得他肚子餓的時候,脾氣特別不好。

楚狂搖搖頭,大手在粉嫩的身子上遊走。

「我不想傷了你。」他慎重地說道。

舞衣臉上紅潮未褪,用力地推開他的手,纖足落下地去,對他扮了個俏皮的鬼臉。「夫君未必有這能耐。」她拋下這一句,立刻溜進屏風後頭。

楚狂先是一愣,接著詫異地挑起濃眉。這女人在挑逗他?!

幾夜前還不解男女之事,如今竟就敢對他說調情話,是他教得太好,還是這小女人學過頭了?

屏風後的舞衣拿起一件外袍,正準備要穿上,腰間卻陡然一緊,整個人被抱了起來,外袍落到地上。

她連忙抱住楚狂強壯的頸子,發現他正抱著她,往杉木大床走去。一雙墨般的黑眸裏,閃爍著炙熱的光芒,連呼吸都變得濃濁。

呃,看來,撩撥楚狂是個錯誤,她必須為先前的話付出代價——

「夫、夫君,幾位阿姨都在等著我們用晚膳呢!」舞衣的臉兒又紅了。

「不吃了。」他粗聲回答,把她放在床上,決心享用更美味的佳肴。他用薄唇封住她的小嘴,炙燙的舌,熱辣辣地喂入她口中。

舞衣瞪大眼睛,心兒怦怦亂跳,在他的熱吻間,掙紮著說話。

「但,晚膳、晚膳——唔、有、有道酥炙野鴿。」她提醒道。上次廚子做這道菜,他愛吃得很,連添了好幾碗飯。

楚狂抬起頭,皺眉考慮著。

她看著他,身子已經被壓到喜被上,而那雙熱燙的粗糙大手,也溜進了綢衣裏,捧握住柔軟的豐盈,情況危急得很。

他一邊考慮,大手也沒停,輕撫過豐盈上的蓓蕾。

「啊——」銷魂的快感,讓舞衣輕吟出聲,身子竄過一陣戰栗。

她誘人的嬌吟,倒讓他盡速下了決定。

「讓她們等。」他有比食欲更迫切的需求,需要她立刻填補。

舞衣的眼兒瞪得更大,唇兒再次被吻住,楚狂解開綢衣,將豐盈捧在掌中,另一手則往她的腿間探去,尋找那兒的濕潤。

啊,她還是逃不掉嗎?不行啊,阿姨們等久了,肯定會猜出,他們躲在房裏是在——是在——

歡愉又連波襲來,她輕吟著,想要抗議,卻又沒有半點力氣。他的吻、他的愛撫,帶來連波的快感,她隻能在他身下顫抖,連神智都慢慢飄遠。

軟軟的小手,在他的挑逗下,從原本無力的推拒,終於攀上他的胸膛,轉為生澀的輕撫。這小小的動作,讓他發出一陣歡愉的低吼,熱燙的唇舌往下滑,將粉嫩的蓓蕾納入口中——

房內兩情績蜷,門上卻陡然響起殺風景的重擊,呼叫聲響徹雲霄。

「城主、夫人,請開門啊!」不知哪個不識相的家夥,槌著門猛喊道。

「滾。」紅紗暖帳間,傳來不耐的暴喝。

門外的徐香嚇了一跳,卻不死心,鼓起勇氣繼續槌門。「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她沒敢再喊城主,猜想城主此刻肯定恨死她了。

紅嫩的小嘴,好不容易躲開楚狂的攻擊。她半爬起身子,還氣喘籲籲,柳眉卻蹙了起來。香姨的口氣這麼急,會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先順順氣兒,一麵推擋楚狂到處亂摸的手,高聲問道:「香姨,怎麼了?」

門外傳來回答。

「遇狼了。」

遇狼了。

這可是浣紗城的大事,舞衣不知哪裏生出來的力量,推開丈夫,扯了衣服就往床下跑,迅速打開門。

「運送的人沒事吧?」她焦急地問道,渾然不覺綢衣的扣子已被解了大半,粉嫩的頸兒,跟上頭的吻痕,都被人瞧得一清二楚。

「沒事,隻是小傷,都在大廳裏休息,倒是三十車絲綢全被搶了。」徐香仔細地說著,從舞衣的背後,瞧見了楚狂的臭臉。她猜得沒錯,這對新婚夫婦,剛剛正在房裏忙著呢!

「我去看看。」舞衣回道,嘴裏還在說著,就已經奔出門去,順著臨水回廊往大廳跑去。她衣衫不整,連鞋子也沒穿,一心掛念著那些遇襲的人。

老天,遇狼了?!今年是豐年,她本以為山狼不會蠢動,哪裏知道剛入秋,送絲綢的隊伍就遇狼了。

「夫人,衣服啊,先把衣服給穿好啊!」徐香高聲喊著,跟在後頭追,但跑了一會兒,隻見舞衣愈跑愈快,根本追不上。

一道黑影從後方間來,奪去徐香手裏的外袍。

「我來。」楚狂隻拋下這句話,腳步疾快,才幾個跨步,也消失在回廊盡頭。

大廳裏已經聚了不少人,喜姨拿著藥箱,在傷患間穿梭。這是舞衣成親以來,她第一次踏出房間。

「織姨!」人還沒到,焦急的呼喊就先傳來了。

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咚咚咚的走下回廊,穿過花圃,奔進大廳。

「織姨,你沒事吧?」舞衣慌忙地問道,攀在門上氣喘籲籲。跑得太急,出氣多入氣少,她一時還喘不過來。

幾乎在她踏進大廳的同一瞬間,銀紅色的外袍兜頭蓋了下來,楚狂如影隨形地趕到,大步往前一跨,高大的身形遮住了眾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