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書向北而走,徒步走了一個月後,他來到了渭水旁,南國最北邊的邊界。
陳以書環視周圍,江畔邊不僅沒有渡河木船,連個人都沒有,陳以書一臉犯難,難不成隻身遊過江麵寬達百丈的渭水?
就在這時,一個吊兒啷當的黑衣少年吹著口哨走了過來。
陳以書看了眼這個腰間挎著鐵劍的黑衣少年。
“嘿,你看我像不像俠客?”黑衣少年嬉笑著問道。
“不太像”陳以書說道。
“你要過江嗎?我也要過江,我要用這把劍把江劈成倆半”黑衣少年抖了抖賣相難看的鐵劍。
陳以書看著他濤濤不覺的吹著牛皮,倒也沒打斷他,人總有吹噓的時候。
“你站遠點,別被我劍氣傷到,高手出招,最怕殃及無辜”黑衣少年說道。
陳以書盡量忍住自己的笑意,默默地走遠,難得人碰到一個活寶。
黑衣少年一個不太標準的弓步向前,大喝一聲,氣勢十足,就要拔劍砍向江邊,他突然捂著肚子作痛楚狀。
“不行,中午吃壞肚子了”
陳以書再沒能忍住,仰天大笑,好一個活寶!
“渡江人,渡江人嘍”
恰在這時,一聲嘹亮高昂的歌聲傳了過來,陳以書循聲望去,有披著蓑衣的漁夫搖擺著一艘木船而來。
“船家,過江”陳以書丟給漁夫幾個銅板。
“我跟他一起”黑衣少年也跟著跳上船。
“也罷,相遇即是有緣”
漁夫搖著木漿,蕩起陣陣水花,朝江的彼岸而去。
“我偷偷跟你說個事,我是個修真者”黑衣少年拍著胸脯說道。
陳以書發現這個人真是個話嘮,沒一刻消停。
“其實是即將成為修真者,我要去大雪山”
黑衣少年眼神堅定的望著那座終年被雪覆蓋的大山。
“哦?為何想著修仙,做個平凡人不好咩?”陳以書這下來了興趣。
“小的時候,看見那些在天上飛來飛去就好生羨慕,從小就想去仗劍高歌”黑衣少年抖了抖腰間的劍。
“所以你就偷了把剛粹火還沒經過後續步驟的鐵劍?”陳以書笑問到。
“哪裏,這劍是我自己造的!”
“難怪劍那麼難看”陳以書發覺眼前這個人真的很對自己胃口,有些人見過一麵,便會覺得這個人真像相識多年的摯友。
“好歹是劍”黑衣少年不服氣辯解道。
“我叫陳以書,我也要去大雪山,做個伴吧”
“哦,江崖”
黑衣少年蹲了下來,看起了碧綠江水來。
“到岸了”漁夫提醒了下看風景看的入神的二人。
陳以書和江崖下了船。
“好在南國和北梁和平相處,不然想去大雪山沒那麼容易”陳以書低聲說道。
天色漸晚,倆人入了城後,尋了一處客棧落腳。
剛入店,悠揚空靈的琴音便響了起來。
陳以書抬頭往閣樓一看,一位蒙著黑色麵紗的妙齡少女正輕輕撥著琴弦,那琴卻不是南國的七弦琴,而是三弦琴,卻同樣能發出令人沉醉的聲音。
“那女的居然蒙著麵紗,好奇怪”江崖就像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看什麼都帶著新奇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