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書接過蕭玉兒遞過來的精美木盒後,又無話可說,頓時有些尷尬起來。
“你沒有別的話要說嗎?”蕭玉兒輕問道。
“真是個木腦袋”看著無話可說的陳以書,蕭玉兒低聲嗔罵道。
“如果沒別的事,那我先告辭了”陳以書說道。
“嗯”
見蕭玉兒點頭後,陳以書便離開了。
“其實我更喜歡上一世風流不羈的你,好歹有趣些”蕭玉兒看著陳以書離開,直至人消,目光卻還未移開。
“吱”
陳以書剛離開,宮女“丫頭”便推開門進來了。
“公主,秋棠花開了,去看看?”
蕭玉兒滿帶笑意的看著丫頭,也就她看出了自己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丫頭,你這麼聰明,你說要給你找個怎樣的夫君才不會給你欺負”
“丫頭不嫁,一輩子陪在公主身旁”丫頭吐了吐舌頭。
“就你嘴甜,走,看看開在百花後的秋棠”
……
陳以書出了芷陽殿後,總覺得有些話沒對蕭玉兒說,但又覺得好像沒什麼可說,索性也就不管了。
片刻過後,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不過,當他看到站在門外的人卻有些驚訝。
身披白毛裘的白袍病態男子朝他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笑容。
“陳神醫,我此番拜訪不知道是不是唐突了點”聲音極其的平淡如水,沒有半分情感。
“閣下,請往裏麵走,早春時節咋暖還寒啊”陳以書當然聽得出病態男子這話純粹是客套話。
陳以書率先走在前頭,病態男子方緩緩跟行著。
“閣下請坐”陳以書這才發覺自己屋內茶酒一應皆沒,倒是有些尷尬了。
“鄙人玄天機,陳神醫的年紀尚小,果真是年少有為”玄天機不知從哪摸出一套茶具,沸騰的開水浸泡出芳香四溢的好茶來。
“鄙人不喜酒,獨愛茶,隨身帶一套茶具”玄天機笑道。
“陳神醫,嚐嚐這通山青”
“我年紀尚小,擔不起神醫之稱”其實是真的擔不起。
“陳小兄弟?不介意喊我一聲玄大哥”玄天機笑道。
陳以書知道無所不知的天機閣,但對於神秘至及的閣主一概不知,殊不知這位閣主現在便坐在他的麵前。
酒有過三巡,茶也有過數盞。
“陳小兄弟,話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此番前來就是來找小兄弟看看病的”玄天機說道。
雖然心裏有所準備,但陳以書還是有些驚訝,沒想到他真找上自己。
“之前小兄弟與齊王的對話提及到這世上是否有人的身體是一半寒冷一半炎熱,我想其實陳小兄弟當時就已經看出我身體的問題了”玄天機目光如炬,盯著陳以書看。
“嗯,其實我也是猜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玄大哥去過迷霧沼澤了?”
玄天機點了點頭,臉色平靜,沒有絲毫驚訝。
“看來藥書上記載的陰陽二極蟲是真的了,也難得玄大哥能忍得了這日夜的噬骨之痛”
“原來那毒物叫陰陽二極蟲,陳小兄弟有辦法嗎?”玄天機精神一震。
“沒有”陳以書沉聲道。
“沒事,都這麼多年了,能治好早就治好了”玄天機拿起茶一引而盡,眼裏掠過一絲失望。
“總有辦法的,人總得抱著希望活著吧”陳以書說道。
“小兄弟的話我記心裏了,我先告辭了,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萬門山歡迎你”玄天機緩緩起身。
“玄大哥,這套茶具?”
“送你了,就當打擾不當的謝禮,還望你不介意”玄天機作揖告別。
陳以書送其至門外,目送遠去。
返回房中後,他才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套以陽元石打造的茶具。
剛收好茶具,陳以書便覺得體內的靈力有些充沛躁動,想起剛剛所喝由陽元石茶杯所泡茶,心中便有些了然,想必那陽元石不僅能保持茶水的溫度,還能吸納周圍的靈力融入茶水中。
“看來今日想必是要築基了”陳以書低聲說道,把蕭玉兒給的鳳凰精血拿了出來,築基之時,洗筋伐髓,也是改變體質的絕好機會。
吸收那滴精血後,陳以書打坐調動體內的靈力,準備衝擊橫在築基和煉氣之間的壁壘。
倆個時辰後,打坐的陳以書滿臉都是泥垢,一襲青衫也被染成黑色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至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