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微微眯眼,沒過去,“做什麼?”
顧諦白沒回答,隻是拿著那天青色瓷瓶起身,坐到她身旁位置。
他坐過來,阮糖也得以看清瓷瓶裏裝了什麼。
綠色的藥膏,淡淡的藥清香滿溢而出。
“領子放下,袖子挽起。”顧諦白看著阮糖,不等她開口拒絕,他補了一句:“扮演我妻子角色,肢體上的接觸,不可避免。我幫你傷口上藥,你適應看看。”
“如果接受不了,可能合約要終止。”
阮糖一聽這話,想到他出身豪門貴族,宴會場上的事少不得應付。
而她一旦跟他簽了合同,扮演他妻子角色,就自然少不了要跟他去各大宴會場所。
去宴會場所,她跟他勢必要有肢體接觸的。
這樣一想,她也沒再抗拒,反而將衣服拉鏈拉下來,露出白嫩發光的肌膚來,同時脖子處的勒痕和擦傷也呈現於他眼裏。
將脖子勒痕露出來後,阮糖將袖子挽起。
觸及到傷口,她眉頭都不帶皺一下,似是感覺不到疼。
這一整個過程,顧諦白看著,未發一言,眸子漣漪妖冶,沒有任何波瀾起伏。
顧諦白沒用工具,而是直接用手抹了藥膏,他看了阮糖,溫柔提醒:“適應不了就吭聲,我會立即停止我的行為。”
阮糖嗯了一聲,將脖子揚起,方便他上藥。
看著那性感的鎖骨和白得晃眼的肌膚,顧諦白眼神深了深,視線點到即止,沒再往下。
不動聲色將沾了藥膏的手溫柔覆上她脖子,溫柔的將藥膏均勻塗抹在她脖子上勒痕處。
能感受到她的身體,因為異性靠近而產生的抗拒,但好在能適應他。
顧諦白的觸碰和靠近,阮糖雖然覺得不自在,但能接受。
尤其是他溫柔指腹將冰涼藥膏塗抹在她脖子上,挺舒服的。
離得近,她甚至能聞到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檀香味,很好聞。
很快,脖子上的藥上完。
顧諦白拉起阮糖的手,從瓷瓶裏弄了藥膏塗抹在那觸目驚心的手腕上。
阮糖看不見的地方,顧諦白那垂下的眼瞼裏,是入骨寒涼的嗜血冷冽。
她的手很軟,肌膚嫩滑,離得近,身體自帶的體香盡往他鼻息裏鑽。
肌膚觸感好,他竟有些貪戀,舍不得鬆開。
換了隻手,顧諦白低頭垂眼認真為她擦藥。
在當事人這裏,兩人是為了提前進入身份而在適應彼此肢體上的接觸。
可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二人之間的旖旎曖昧。
藥上完,顧諦白很紳士的鬆開手,拿著毛巾擦拭著沾過藥膏的手。
將手擦拭幹淨後,他將藥膏蓋子蓋上,遞給阮糖,“記得擦。”
二人心知肚明,這次試探,彼此都不排斥對方,說明考驗通過。
阮糖接過瓷瓶,隨手揣衣服口袋,她看了顧諦白,“多謝。”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確實該跟他說一聲謝謝。
顧諦白沒吭聲,坐在沙發上,當著她的麵,他腦海裏盡是她肌膚細膩觸感的畫麵浮現。
兩人沒有交談,氣氛也不算尷尬。
直至傅商帶著新合同歸來,二人之間的沉寂才被打破。
阮糖又重新閱讀一邊合同,確認無誤後,她很爽快利落的簽字落筆摁手印。
等她簽字摁手印後,顧諦白這裏,也簽字畫押。
合同一式兩份,阮糖保留一份,剩下一份則是顧諦白保留。
事已搞定,阮糖拿著合約捂嘴打哈欠伸伸懶腰,“不早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