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她就要離開客廳。

顧諦白朝她看了過來,“明天早上七點半,下樓吃早餐,八點去民政局。”

阮糖看了眼人,想說不用這麼急,但她到底沒說,點點頭後就離開了。

阮糖離開後,傅商看著顧諦白是一臉欲言又止。

可顧諦白並不給傅商開口說話的機會,他亦起身離開客廳。

被丟下的傅商看了空落落的客廳,歎口氣後認命道:“稀裏糊塗就多了個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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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糖一覺睡到自然醒,淅瀝下了一夜的雨已經停了,暖陽高照。

鏡子前,阮糖看著脖子處的勒痕和手腕處的傷。

顧諦白的藥膏好,她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疤。

阮糖下樓來,在管家傭人的注目禮下,於七點半準時上餐桌,在顧諦白對麵坐下。

傭人為阮糖端了藥膳粥,以及精致早點和小菜。

餓得饑腸轆轆的阮糖安靜享受早餐,期間未發一言。

顧諦白在看報,他沒有用早餐的習慣,麵前桌上放了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阮糖對於食物的態度很虔誠,她是全身心投入的享受來自美食的饋贈,她吃得很慢,每一口都是細嚼慢咽,沒有很急咽下。

看她吃東西,會覺得賞心悅目。

尤其,她生得真姿色,更顯濃豔。

顧諦白本來是在看報,可注意力總會不自覺往阮糖那邊看。

到最後,他索性合上報紙,專注盯著她看。

阮糖胃口好,一碗粥見底,她端碗看了一旁的傭人阿姨,聲音嬌軟:“可以再來一碗嗎?”

“當然可以。”傭人阿姨接過碗轉身進了廚房,重新盛了粥出來。

阮糖說了謝謝後繼續旁若無人享受藥膳粥。

直至吃飽,她放下碗筷,擦了嘴,略略抬眼朝顧諦白看去,“可以出發了。”

八點,二人準時抵達民政局。

一切手續遞交後,就是等待結婚證下放。

阮糖跟顧諦白坐在櫃台前,兩人之間拉出一定距離,誰也不說話,彼此陌生得根本不像是來領證的情侶。

負責替二人審核資料的工作人員,是位剛經曆過婚姻失敗的大姐。

她看二人這情形,幹脆停下手裏的工作朝阮糖看去,“小姑娘,你是真心實意想跟他領證的?”

這話問得委婉,但也隻差將你是不是被騙被威脅幾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不怪大姐多心,阮糖和顧諦白九歲之差,而且兩人給外人感覺就是我們不熟。

就是這麼怪異的組合,跑來領證了, 很難不讓人懷疑。

阮糖嘴裏含著棒棒糖,聽了大姐的話,她朝人看去,眨了眨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真心地。”

大姐看她這樣子,跟覺得裏麵有貓膩,“你家長同意了嗎?”

阮糖很認真的想了想,這門婚事是爺爺和顧家訂下的,算是同意了吧?

點點頭,阮糖 答道:“同意了。”

大姐還是不死心,繼續說:“小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這章一旦蓋下去,你要是後悔,可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為什麼要後悔?”阮糖頭一歪,不解看著大姐。

大姐不敢看氣場強大到讓她有壓迫感的顧諦白,她隻是看著阮糖欲言又止。

“蓋吧。”阮糖口吻雲淡風輕,滿不在意道:“別嫌男人老,帥氣多金會疼人。就算將來離婚,我也能拿到一筆可觀的分手費,這波我不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