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鎮,雪記燒餅鋪
“歌兒,你過來。”,銀雪掛好了鞭炮,喚來如歌。
“是要放鞭炮嗎?”,如歌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向銀雪。
“來。”,銀雪將燭台遞給如歌,笑了笑。
“我來點?可是不是你要放鞭炮的嗎?”,如歌接過燭台,有些疑惑不解。
“娘子代勞。”,銀雪抱臂,站在如歌身後。
如歌將燭台靠近鞭炮,瞬間煙霧彌漫,空中充斥著劈裏啪啦的響聲,如歌感覺耳膜被強烈震動,驚得往後推了幾步。此時,銀雪的雙手附上如歌的耳朵,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堅實的胸膛傳遞著厚重的溫度,溫暖了如歌的全部情懷。
“回去吧,我有話想問你。”,說著如歌牽起銀雪的手,往房間裏麵去。
雪記燒餅鋪,房中
“歌兒有話要問我?”,銀雪翹起二郎腿,端坐在餐桌旁。
“我有一百個問題想問你。”,如歌從櫃中拿出數樽佳釀,置於桌上,“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能問出多少秘密,憑我能喝多少酒,這是你說的。”
“你問一句,我便答一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銀雪攔住如歌倒酒的手,“不必飲酒。”
“我爹從小便教導我,江湖兒女最重義字,既是規矩必要遵守,你既已是我夫君,我自然願與你長相廝守,所以,我要與你約法三章。”,如歌神色嚴肅,望向銀雪,等待他的答複。
“好,你說,我都依你。”,銀雪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全數盡飲以示答複。
“第一,我要你愛護自己、保重自己,任何人的生命都不能用另一個生命作為交換,所以我不允許你做任何冒險之事,為了我也不可以。”,如歌盡飲第一碗酒。
“我答應你。”
“第二,我要你與我坦誠相待、共同進退,無論貧窮、富貴、疾病、困苦都一同麵對,我不要完全依附於你,我要一段勢均力敵、相互扶持的感情。我要了解你,走進你的世界,而不是被你圈養的金絲雀。”,如歌盡飲第二碗酒。
“我答應你。”
“第三,若有一日,你不再鍾情於我,”,如歌的話被銀雪打斷,“歌兒,不會有那一日,你明知道我...”,如歌繼續說,“聽我說完,屆時請你務必明確與我說,我隻求你一句真話,我要的是真相。”,如歌盡飲第三碗酒。
“看著我,歌兒,我們是百年修來的緣分,自始至終我要許的都隻是你。”,銀雪握緊如歌的肩,讓彼此的視線相彙,“你就是我此生摯愛。”
“那你便應允我,好嗎?”,如歌握住銀雪的手,置於膝上,虔誠而認真的注視著銀雪。
“你說的,我都應允。”,銀雪就著酒樽,盡數飲下了剩餘的酒。
“你不是說有一百個問題想要問我嗎,怎麼不問了?”,銀雪眼珠一轉,嘴角勾出一絲淺笑,有些醉人心脾。
“你這百年間都去過哪些地方?可有交過幾個摯友?”,如歌說完便喝下一口酒。
“溫軟江南、大漠孤煙、繁華長安,多的有些記不清了。”,銀雪咬了一口點心,“摯友當屬師門的幾位師兄,如今他們早已撒手人寰,了卻凡俗往事。”
“這百年間,你可有遇過幾個愛慕癡戀你的女子?”,如歌說完又喝下一口酒。
“何止幾個女子,男女老少都喜歡我,真是麻煩。”,銀雪吃下一顆花生米,搖搖頭表示無奈。
“那你可有心儀的人?”,如歌再喝下一口酒,眼睛望著銀雪。
“嗯,大師妹、二師妹、小師妹和小小師妹。”,銀雪調皮的一笑,握住如歌的手。
“不知夫君在這百年間,原來也有其他愛慕之人,那我算是第幾個為你傾慕之人?”,如歌飲盡了碗中的酒,掙開了銀雪的手。
“歌兒,我騙你的。”,銀雪試圖解釋,但如歌已經離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