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山莊,梨院
月朗風清,琴瑟和鳴。如歌端坐在台階上,眼底盡是滿園盛放的梨花。銀雪從房中拿出披風,替如歌搭在肩上。
“歌兒,以後休要坐在雪天裏受涼,你若喜歡賞梨花,大可明日晨起再來也不遲。”,銀雪坐在如歌身旁,將如歌的手握在掌中,替她嗬氣取暖。
“記得那次,我也是這般坐在你房前,”,如歌牽起銀雪的手拉到膝蓋上,“你呢,撫琴都能看到我來。”
“此刻可是想要聽我撫琴?”,銀雪眉眼如畫,笑靨如花。
“可以嗎?可是今日如此寒冷,手指會不會疼?”,如歌翻弄著銀雪的手指,仔細檢查著。
“你若是喜歡,多冷我都甘之如飴。”,言語間銀雪已經起身從房內取出古琴,擺放好欲撫琴。
美妙的樂章自靈巧的指尖處輕輕滑落,猶如高山流水般行雲流暢,悠然婉轉似低訴耳語。銀雪側偏著頭,眼神專注而寧靜,衣袖輕輕帶過。
如歌在一旁托著腮,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眼淚都是銀雪的頎長身影。究竟是何時開始,對這個男人動了心,如歌自己也說不清楚。隻知道,將他放在心中,連夢魘蟬聯的深夜,都能覓得安眠。
“歌兒,看得如此入迷,想學嗎?”,銀雪朝如歌招手,如歌順從的走了過去,站在他身旁,眼裏都是他。
“可以嗎?我自幼習武慣了,琴藝可謂一竅不通。”,如歌低下頭瞧著那根根分明的琴弦,心裏有些擔憂。
“當然可以,”,銀雪拉過如歌的手,將她困於雙臂間擁之入懷,“對你,我一向很有耐心的。”,說著將如歌的手置於古琴之上,耐心的把手指的擺放好,輕輕撥弄著筆直的琴弦,留戀出一絲動人心弦的音符,徜徉在烈火山莊的上空,久久仍未散去。
“從前你都是撫琴為樂嗎?”,如歌遞給銀雪一杯清茶,為他摘下發飾。
“修行清苦,不多學點東西,怎麼過日子啊?”,銀雪從腦後拉過如歌的手,如歌便跌坐在銀雪膝上。
如歌眉眼漸漸低了下來,垂首不語,握著銀雪的手,輕輕靠在他懷中,聆聽他心跳的聲音。
“傻丫頭,在胡思亂想什麼?”,銀雪輕撫如歌的發絲,緊了緊懷抱,下顎摩擦著如歌的發頂。
“想你這百年如何生活,如何練功,如何…”,如歌漫無目的地在銀雪的掌心描摹著。
“對了,之前你說不喜歡雪居的侍女,今日我特意尋了熏衣來,為我們另選一批,一定合你心意。”,銀雪抬起頭,望向如歌,一字一句的說。
“隻要與你一起,怎樣都是好的。”,如歌笑了笑,嬌羞不已。
“傻丫頭,今日如此精神,還不想睡嗎?”,銀雪在如歌額間留下一吻。
“你,你為老不尊!”,如歌從銀雪的懷中跳了出來,徑直往床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