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護廠軍牛刀小試張賡意大利之旅
中午，在茅元儀的要求下，眾人隻是和平常一樣，在工廠的食堂簡單的用了些飯菜，稍事休息後，劉碩開始了給教導大隊的軍事課程，茅元儀也在宋應星陪同下，一起來聽劉碩講課，這時，茅元儀已經知道宋孝和就是宋應星。劉碩現在已經隻給排長以上軍官和教導大隊的官兵講課，然後再由他們教授、訓練士兵。
今天講解的是步槍的瞄準原理和彈道，以前劉碩已經告訴官兵怎麼瞄準：怎麼根據目測的距離設定標尺、怎麼考慮了風的影響、射擊移動目標的提前量等，但是沒有講解過原理。劉碩剛站在黑板前，值日的軍官喊了一聲：“起立！敬禮！”學員們哄的一聲站起來敬了軍禮。劉碩回了禮，說道：“請坐！今天的內容是步槍的瞄準原理和彈道。瞄準大家都會了，可是為什麼這樣就瞄準了呢？大家可能就不知道了。”劉碩說完，在黑板上畫出了簡單的圖示說明，畫出子彈在出槍口後的軌跡，是一條近似拋物線。在大家的意識裏，子彈應該是走的直線才對，劉碩笑著問道：“那各位見過童子撒尿吧，童子撒尿的曲線，那就是彈道！”眾人聽了，哄堂大笑。劉碩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後，繼續說：“大家別笑，其實彈道就是這樣的。如果你們想不通的時候，就自己去撒尿體驗一下。例如射角由0度逐漸變大的時候，會打的遠，但是高到一定程度，準確的說是45度後，隨著射角的變大就打的近了。這個就是迫擊炮的射擊的原理。”
劉碩的講課一直持續了吃晚飯的時間，茅元儀的竟然忘記了舟車勞頓，興致勃勃的全程聽了下來。
第二天，應茅元儀的要求，劉碩讓宋應星陪同，又重新參觀了一遍槍炮廠，這次，茅元儀在每個工序上都花了大量的時間，一直到徹底弄明白了後才去參觀下一個工序。
當茅元儀參觀槍炮廠的時候，艾儒略在張賡陪同下找到劉碩。艾儒略很是不高興，他對劉碩說：“尊敬的劉大人，您親口答應的事情，難道又作廢了嗎？”原來艾儒略經過了準備後，來到了長樂，要對工人們傳教，可是被護廠軍站崗的哨兵擋在了工廠區外麵。自從劉碩開始生產槍炮一來，為了保密和保護槍炮廠，劉碩就讓護廠軍的副團長兼教導大隊的隊長林星章派人站崗放哨，阻止任何非槍炮廠人進入長樂的工廠區，而且工廠也分為幾個等級，尤其是武器生產為最高等級的保密，工人的居住生活區也有軍隊站崗。
劉碩笑道：“尊敬的神父，請您見諒，工廠區是我的保密區域，外人是很難進去的，神父可以起築路的工人中間去傳教。築路工人也有1萬多人啊。”
說到築路工人，艾儒略笑了，原來長樂到福州的路快修到了福州，艾儒略已經在築路工人中間發展了幾千的教眾，比起他的前任利瑪竇，效果是天壤之別，按照羅馬教皇的標準，他都可以升到大主教的地位了。而澳門方麵，有人正準備回意大利，艾儒略為了誇耀自己的功勞，準備讓意大利語學的不錯的張賡率領一個20人組成的拜訪團去拜見教皇。
劉碩了解了這個情況後，特意找到了張賡，讓他到了意大利後，想辦法找到伽利略並把他帶回中國來，並特意介紹了伽利略在天文方麵的發現和成果，還有一些誇大的成分，吸引的張賡滿口答應了劉碩的要求。
天啟六年（1626年）的臘月，當大明的臣民正在準備春節的時候，張賡拋家棄子，從澳門出發，乘坐著意大利的遠洋帆船，領著朝聖的教眾，向羅馬出發了。
進入臘月以來，福州附近的官兵明顯的調動頻繁，劉碩從朱一馮處了解到，每年的春節前，海盜和山匪會來利用人們過春節時放鬆的心理打劫，幾乎每次都成功。
而今年，雖然朱一馮打敗了一次海盜鄭芝龍並且收降了3000海盜，但是其他的小股海盜近來活動很頻繁，尤其是山匪活動更猖獗。朱一馮的軍隊都在海上和閩西的山中剿匪，所以朱一馮不得不派人傳令劉碩，隨時會有作戰任務，做好出戰的準備。劉碩領到軍令後，很是興奮，終於可以有機會鍛煉一下護廠軍了。
劉碩命令槍炮廠加緊生產槍炮彈藥，又從福州火器坊抽掉了些工匠，補充到槍炮廠加大生產力，還補充生產了手槍和指揮刀，主要裝備營級以上的軍官。
劉碩還加大了護廠軍的訓練，尤其是教導大隊的射擊打靶訓練。目前生產的步槍和彈藥，已經能裝備、供應上整個教導大隊，還在教導大隊裝備了一個迫擊炮排共6門炮，一個班2門，每5人一個迫擊炮。行軍時一人背炮管，一人背炮架，一人背底座，一人背炮彈，最後一個人也背炮彈，並攜帶槍支起保護作用。
海盜、山匪沒有給劉碩多少時間，朱一馮發來戰報稱，在福州東郊的鼓山上聚集了約500名山匪，命令劉碩去堵截土匪，堅持到巡撫的大軍集結完成，然後一起合圍，消滅這股山匪，還福州百姓一個太平。
劉碩接到命令後，不敢怠慢，找來王世榮和林星章，商量作戰計劃。劉碩說道：“我們要在戰略上藐視敵人，但是在戰術上要重視敵人。山匪500多人，雖然不多，但是要想一網打盡，卻是很困難的。以往官軍也來清剿過，但是效果不大，官軍從來沒有將鼓山的山匪剿滅過。”
林星章點點頭說：“首長（在劉碩的命令下，護廠軍稱呼劉碩為首長，不再稱呼他為大人，也免去了跪拜禮，統一用軍禮）說的是，如果這次我們還像官軍一樣，恐怕剿匪的效果也不會好，不如我們引蛇出洞……”說到這裏，林星章頓了頓。
劉碩聽了，讚許的點點頭，鼓勵道：“說下去！如何引蛇出洞呢？”
林星章接著如此這般的對劉碩一說，劉碩便眉開眼笑，這個林星章，還有這種計謀。劉碩當即拍板，就按林星章的計策實施。
幾天後，教導大隊和偵察連在一個漆黑的晚上靜悄悄的出發了。每個士兵的配備有：步槍、刺刀（平常時放入刀鞘掛在腰上）、100發子彈（子彈放在棉布製成的子彈帶裏）、5顆手榴彈、水袋、被子（打包後背在背後）、5天的口糧、工兵鍬和一包火柴、一副綁腿、兩個長1米寬半米的步口袋（裝土搭建戰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