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人心裏牽掛太重,又怎麼能安下心休息。第二天,病情加重的周抑揚早早就出現在新意的寫字樓。
最近一周C城都被寒流所控製,於是一夜之久,路麵結出厚實的冰,使得路上行人每邁一步都小心翼翼。
早上經曆了心驚膽顫才成功抵達工作室的MANDY,一來就接到一份叫她更加擔驚受怕的工作——負責修改和負責周抑揚的新小說。
今早起床發現手機裏麵竟然有一條遊小歸傳來的短消息,林任海驚喜又壓抑,但是他沒有忘記自己在KTV裏麵做的決定,所以當看到遊小歸說要請假的時候,他阻止了自己的好奇,連句為什麼都沒有問,雖然他真的很關心。
拉開辦公室的百葉窗,林任海讓微弱的陽光照進辦公室。猶豫半秒,他將手機裏麵那條短信刪掉,並且強迫自己把精力放到工作上,但是他剛回到座位上,麵色奇差的周抑揚就從外麵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你讓別人接手遊小歸的工作?”
“嗯。”
“她跟你請假了?”
“嗯。”一貫的冷漠。
“那她在哪兒?”
林任海後傾靠到椅背上仰視反應跟臉色一樣不正常的周抑揚,淡淡回答,“不知道。”
“她跟你請假,你沒問原因嗎?”
“沒有。”麵無表情。
剛看到一點希望,但又規律性地變成失望,周抑揚已經厭倦了這種惱人的失落感,而且得知遊小歸主動跟別人聯絡,他擔心的情緒全部一股腦化作怒氣,整個人一下子變得好像拉掉保險的炸彈。
還不明顯?她遊小歸是故意躲自己!到底為什麼這樣?是突然不想結婚了?如果是這樣,直接就好了,他周抑揚絕對不強求!
疼痛如電流一樣從太陽穴迸發,向後腦躥去,周抑揚眉頭擰起疙瘩轉身離開,但是出門後要去哪兒呢?停在工作室門口,他情緒壓抑得呼吸都感覺費力,身體更是像被厚實棉布包裹住一般緊繃。
就在這個時候,在樓上找到存稿U盤的MANDY從電梯裏麵出來,湊到周抑揚身邊,“哎,抑揚,你剛才說的存稿U盤就是這個吧?嗯?”
側頭看向她手上的U盤,終於,周抑揚情緒之弦不堪重負,瞬時繃斷。
大理石地麵被狠狠撞擊的聲音打破走廊的安靜,驚嚇目光從摔遠的U盤上轉移到周抑揚麵無表情的臉上,MANDY嘴唇顫了幾下,但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遊小歸都逃掉了,那小說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就算寫完改完又怎樣,一章一節,他去講給誰聽?
異常冷靜地走進電梯,但是胸口的起伏頻率還是泄露了他情緒激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