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未被沈茁捉著手去摸後腦,包倒是沒摸到,拽下兩根頭發。
“少熬夜。內在已經跟不上了,外在不能再禿了。”殷未衷心勸道。
沈茁:“……”
殷未安撫好憨憨,目光落在沈灼穿著上:上身是一件絳紅色的毛衣,半高領。脖子上又突兀地圍了一條藍色的圍巾,撞色撞得太亮眼了,不是能穿出門的搭配——沈母還拿著一條薑黃色的毛線褲往他身上比,“長度正好。孩子,你再去試試緊不緊。”
沈灼瞬間沒了麵對旁人的淩厲氣質,“嗯”一聲,乖乖地接了褲子退回簾子後。
殷未不敢想象陛下再出來會是什麼造型,恨不得把眼睛捂上。
但看著沈母溫柔慈愛的目光,殷未的心也跟著軟了下來。不同世界角色共用一張臉,少年喪母的皇帝灼在這裏找回了失落已久的母愛,即使是蹭了沈茁的,他也甘之如飴。
時候到中午,沈母留殷未吃飯。
飯後,沈茁要幫著洗碗,沈母把他攆開,“讓小殷幫我吧。”
沈茁不高興,他還想帶未未出去玩掙表現呢,怎麼還讓人家洗上碗了,越看自家媽媽越像是幫著別人的。沈茁氣不過,扭頭去扒沈灼身上的毛褲,“我入冬都還光著腿呢,憑什麼便宜你!”
室內狹窄,還要騰給兩個沈互懟。洗碗洗衣服都是在外麵,用幾個盆裝著水洗。
殷未察言觀色,知道沈母是有話要單獨和自己說,垂頭洗碗,默默等著對方開口。
“聽說,這兩天又多了個人?”沈母的話輕飄飄的,殷未看見碗邊的洗潔精泡沫破開,他赧然地“嗯”了一聲。
還是那句話,他的快穿生活是對別人生活天翻地覆的打攪,其他人的態度他可以蒙頭不看,但這位含辛茹苦又善良溫柔的女士,他不忍心讓她擔心為難。
“壯壯現在很聰明。”沈母沉默了一段時間又說。
“嗯?”殷未抬頭看她。
“因為我自己的經曆,我厭惡三心二意的人,之前我生怕他會上當受騙,像我一樣下場淒涼。”
殷未看著沈母眼角的皺紋,不知道怎麼安慰,也沒法辯解。
“沒事的孩子,我想通了。”沈母朗然笑開,把碗從充滿泡沫的盆裏拿出來,在清水裏洗滌,“壯壯不是我,你也不是那個負心漢。”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走到現在的,但忽然間,壯壯的病就好了,我得感謝你。”沈母接過殷未手裏的碗,利落地洗幹淨了,“好花大家都想采,這不是你的錯。”
殷未眼睛瞬間有點發熱發酸,自從世界混亂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不是他的錯——殷未自己甚至都已經開始覺得,是自己弄亂了一切,是罪魁禍首,無論怎麼做,都是錯上加錯。
“壯壯這些天每天都在努力工作,也很有成績。”沈母說,“他一直很乖,直到跟人打架,我不太敢問是為什麼,生怕什麼地方不對,他又變回從前那樣了……但剛剛你來之前,他又笑嗬嗬的了,我偷偷看了他手機,是因為你,你疼他關心他,他就開心。”
“你是個好孩子,我從你的言行都看得出來。名聲都是虛的——前些年,還有人上門指著我鼻子罵我是狐狸精呢——壯壯喜歡你,我希望壯壯能夠歡喜,也願意看著他上進,所以……”沈母拍了拍殷未同樣濕潤的手,笑道:“經常過來吃飯吧,省得壯壯總說我拖後腿。我給那孩子織毛衣,萬一他拿人手短就不好意思跟壯壯爭了呢。”
殷未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沈茁跑出來,嘴角又青了一塊,手裏拿著那條藍色圍巾,戰利品似的炫耀:“未未,這個給你!”
他拉起殷未,邊跑邊把圍巾往他脖子上饒,“快跑!我把老東西絆倒才搶下來的,他說他要淩遲了我……淩遲是啥呀未未?”
殷未:“……快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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