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打岔,殷未注意力又回到沈灼身上,丹景是他的表字,但很少有人會這麼喊他,就連殷未幾乎都是一口一個陛下。沒多少真心的敬畏,距離倒是拉開了不少。WwWx520xs.com
丹景,意指太陽光輝,熾熱過頭便會灼人,拒人千裏之外。
以前的柔妃也不喊沈灼的表字,當著外人稱“二皇子”,私下就隻喚“我的兒”……
算了,先不管了,出國一大堆手續要辦,還不一定找得到人,幹脆等徐小河回來再去找他。
殷未吃了飯就要回沈琢那邊,沈灼非得跟著,說順路。
憑著超凡的古代知識,沈灼在臨大的待遇不遜於當年沈琢。唐教授給他安排了臨大的教師公寓,隻不過最近一直在搞學術活動,天天住酒店,陛下壓根還沒去公寓看過。
“要不我還是送你回酒店吧,那住著舒坦些。”殷未說。
沈灼搖頭,堅持道:“我送你回去。”
送就送吧,殷未沒跟他爭。
送到沈琢住的公寓樓下,殷未還沒來得及說,“陛下你住哪,能找到路嗎?”
沈灼背手踏進電梯,“既來之……就上去看看。”
他駕輕就熟地按著電梯,看殷未,“還不進來?”
殷未:“……”
您還真是適應得挺好。
到樓上,按響門鈴,腳步聲由遠及近,門鎖哢一下打開。
沈琢好像並不意外沈灼到來,看著對麵,“阿未快進來吧。陛下,要留宿嗎?”
雖然沈琢的目光沒有焦點,殷未還是不自覺地把手鏈往裏藏,頭皮發緊。剛跨進室內,聽見沈灼理直氣壯道:“當然。”
“你怎麼知道我也來了?”
“大概是帝王之氣撲麵而來?”沈琢微笑,態度溫和不吵不鬧,把人讓進來,“沙發是我在睡,床是阿未的,陛下隻能打地鋪了。”
這是陳述句。不是商量的語氣。
殷未頭皮更緊,快入冬了,木地板冰涼……陛下哪受過這委屈啊,他急中生智道:“要不你們倆睡床,我睡沙發?”
沈琢不置可否。
沈灼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罷了,何必與弱者相爭,地鋪就地鋪。免得萬一某人夜裏受涼身體不適,倒讓我擔罪名。”沈灼在客廳裏尋了一片遠離沈琢但離臥室更近的位置,再抬頭,沈琢已經抱著被褥站在他麵前了。說是被褥,但比毯子厚不了多少。
“陛下這樣身體強健的,厚棉絮捂著生汗肯定睡不踏實。”沈琢微笑著把東西遞出去,“我這樣殘疾,手腳不便,就不給陛下添亂了。”
說著輕推著殷未肩膀,把他送回臥室,“臥室有衛生間,你不用出來,免得打攪陛下休息,阿未快去睡吧。”
回頭又對沈灼笑:“陛下,如果有事吩咐我就行了,讓我略盡地主之誼。”說著關了燈,但沈灼甚至還沒有開始鋪床,實際上陛下也並不會這些。
沈琢徑自躺進沙發睡了,雙手交握放在腹部,很快就呼吸均勻平穩,像睡著了。
沈灼捏著薄成筍殼的“被子”咬牙,低聲衝他喊:“開燈!過來幫朕鋪床!”
沈琢沒動靜。
沈灼惱這瞎子至極,在殷未麵前裝得賢良大度,轉頭就使絆子,分明沒睡,端架子拿喬,兩麵三刀的嘴臉實在可惡!
“再不過來,朕就去和殷未同床共枕,反正也不是頭一回了!”沈灼低吼。
沙發上的人悄然坐了起來,穿著拖鞋走到沈灼麵前,抖開被子鋪在地板上。
“開燈就不用了。瞎子,也有這一樣好處,開燈與否都一樣。”沈琢語速緩緩,“阿未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光,就算是晨曦,也會讓他醒來。臥室和客廳的燈是相連的。”
沈灼狐疑地盯住沈琢:“你怎麼會知道他早晨被陽光打攪?你私自潛入他臥室?”
沈琢輕笑:“沒有。陛下不用在我麵前得意炫耀和阿未同床共枕的事,我不是大氣的人,但也不至於嫉妒這個。”
沈琢轉身躺回沙發上,繞過茶幾,一點磕碰的聲響也沒發出,沈灼眯起眼,半晌後問:“你當真是個瞎子?”
沈琢呼吸平穩,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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