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覺得助靈丹應該屬於我,那我就收下。”撇開眾人各懷的心思,謝明淵決定收下這顆助靈丹。
是要給謝明淵沒錯。
可還有一個條件,是要謝明淵當眾服下。
黑袍魔修:“助靈丹是歸你,但你要當著我們的麵把它吃...吃...吃......”
說著說著,黑袍魔修表情扭曲了一下,說不下去了。白衣男人向他投來目光,泰山般沉重的威壓壓得他喘不過氣。
“......”黑袍魔修識時務地閉上了嘴。
他心裏想的是妖王剛剛說過的話:雲華尊上都打不過的人,及時止損不算丟人。
眾人也是相顧無言。
連推出來的代表都撂挑子不管了,其他人還能說什麼。
掌管助靈丹的陣營一敗塗地。
妖王瞅著謝明淵和男人交疊在一起的手,麵上飛快閃過一絲不悅。“給你。”他把寶盒對準謝明淵胸膛砸了過去。
謝明淵鬆開手去接寶盒。
兩人相握的手分開,妖王心裏舒服了一點。
裝著助靈丹的寶盒到了謝明淵手上,被謝明淵揣進袖袋。
他當然不準備現在吃了助靈丹,隻是不可能把它給蕭硯源。
仍有人不死心,想要謝明淵直接吃了助靈丹。
他們神情複雜,醞釀情緒,嘴巴張張合合,想說又不敢說,畏畏縮縮。
白衣男人往前一步,恐怖的氣息鋪天蓋壓下。
不死心的人們登時全都老老實實縮回脖子,選擇明哲保身,不當這個出頭鳥。
謝明淵看得清楚,未免心懷鬼差的人一直惦記,擺明態度道:“既然助靈丹是我的東西,我就不會讓別人拿去。”
眾人欲言又止。
這不是謝明淵想不想讓別人拿去的問題,更多的是別人有沒有本事拿去的問題。倘若靖陽宗一定要的話,謝明淵能扛得住?
蕭硯源急得上火。
努力了這麼多年,到了臨門一腳卻要錯失機緣,怎麼叫他不心火亂燒。
再顧不上許多,蕭硯源奮起控訴:“如果我沒有資格得到助靈丹,不倫不類的謝明淵就有資格了嗎!?”
不倫不類四字咬字極重。
“謝明淵金丹被毀,丹田揣了妖丹,妖氣重成這樣,跟怪物有什麼差別?助靈丹給人給妖給魔,難道現在還可以給一個怪物了?!”
江愁太陽穴突突直跳,怒斥道:“孽徒,閉嘴!”
蕭硯源望著江愁,聲淚俱下:“師尊!弟子委屈!弟子委屈啊!!”
江愁氣啊,氣得牙痛。
他是有心給蕭硯源爭取到手助靈丹的,奈何這孽徒不爭氣,能幹荒唐狗事,還曝光在眾人麵前...
別說助靈丹,惡臭名聲要帶一輩子帶到入土了。
江愁的態度讓蕭硯源絕望。
他在這一刻終於明白,師尊不會再護著他。
那要怎麼辦?放棄?
不,蕭硯源打死不準備放棄,誰都不能搶走他的助靈丹。
蕭硯源跪下來求江愁:“師尊!弟子不能沒有助靈丹,弟子離金丹境界隻差臨門一腳,錯過了助靈丹不知道還要等多少年!”
聞言謝明淵一哂。
妖王:“你真是太可憐了,謝明淵失去的是一顆金丹,一身修為,一條據說是前途無量的光明大道,而你失去的卻是一個早點邁進金丹境界的機會啊。”
眾人:“......”
多損呐這是。
江愁沉默不語。
他今日受到的打擊著實有些大,過了百年還算安穩的日子,一時間挺難接受。
蕭硯源突然靈光一閃,改把主意重新打回到謝明淵身上。
挪著膝蓋轉了個身,蕭硯源麵向謝明淵哀求:“謝師弟,你說了你沒想跟我搶助靈丹的對不對?”
謝明淵冷眼看蕭硯源為了一顆助靈丹,病急亂投醫急得團團轉。
蕭硯源:“都是妖虎的錯!都是妖虎施妖法害我被鬼迷了心竅!待我服下助靈丹進階到金丹,一定帶人再去八卦穀,掘地三尺也要抓出妖虎,剝皮抽筋給謝師弟賠罪!”
謝明淵冷眼瞧著蕭硯源,根本不信他的鬼話。
旁邊的妖王臉色卻是微微一變。
謝明淵離蕭硯源距離不算近,蕭硯源又是跪在地上,隻能仰起頭看他,他一張臉上又糊滿了眼淚,看起來再沒有平日裏風光無限的世家子弟模樣,全然是病急亂投醫的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