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淵對老木根道:“前輩,白島主允許我每日練會兒劍。”
未免老木根下次知道了又要大聲嚷嚷,謝明淵這次提前打了招呼。
聞言老木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張嘴便想罵人。但剛張嘴,老木根發現好像有哪裏不太一樣。
這種不一樣顯然是出自謝明淵身上的。
謝明淵比之前精神了許多。
這種精神不單單是體現在外顯的身形上,最主要體現在他一雙漆黑的眼睛裏。
氣質變化了呢,那種防備的態度也少了些許。
“唔...”摸著下巴,老木根不曉得是不是白島主給謝明淵說了些什麼。
但,白島主既然同意謝明淵每天可以連一會兒劍,一定別有用意。
想了會兒,心竅一動,老木根明白了白戎的用意:
謝明淵越想修煉,就越會不滿如今的狀態。等他切實感受到沒有靈力有多難捱時,他就會自發渴望力量了。
他自己渴望力量不比別人催促他來得好麼。
好家夥。
怪不得白島主一點也不急,完全不催著謝明淵跟妖丹融合,原來是等在這兒呢。
等著謝明淵心甘情願自己接受妖丹啊......
把藥湯盛起,老木根讓謝明淵躺下,一邊為他上藥一邊說:“既然白島主發話應允了,那你便看著來吧。不過你自己掌握著分寸,明日一早我跟白島主要去個地方,懶回顧隻留下你,你萬一出了意外可沒人救得了你。”
謝明淵問:“去哪?”
老木根張口就來:“自然是去要去的地方。”
謝明淵沒再問了。
他還沒有問這些的資格。
老木根心情好了很多,說:“放心,最多兩天就回來。”
謝明淵依然沒說話。
老木根嘖了一聲:“幹嘛?覺得自己被排除在外了?不高興了?在發小孩子脾氣?”
謝明淵皺眉。
他才沒有。老木根怎麼會這樣想他?
老木根又道:“你要是想問想知道,多簡單呐,去拜師唄,拜了師你就算白島主最親近的人了。”
謝明淵沒拜過師。
但就算沒拜過師,他也知道弟子之道該如何。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弟子須得尊師重道,以師為尊,定然不能是想問什麼就問什麼的。
老木根明顯是在信口開河。
老木根可不知道謝明淵怎麼在想他,繼續說:“而且白島主明顯有意收你,這麼大的福分擺在你麵前,你倒好,嘿,完全無動於衷,你知不知道要是讓那小子知道,他得氣哭!”
“那小子?”謝明淵抓住了重點。
老木根:“.........”
得...一激動不小心又又說了不該說的了。
閉了嘴,老木根什麼也不說了,安靜給謝明淵上藥,上完藥診脈,確認妖丹已經安靜蟄伏,才心安地收拾碗罐準備離開。
臨走,老木根忍不住才最後又說:“行了,能說的老頭我都說了,你想怎麼樣看著辦吧,一定把握機會啊。”
謝明淵:“......”
這麼一攤忙活下來,已是後半夜。
桌上燭燈如豆,窗外雲卷朧月。
謝明淵完全沒有睡意,心神不寧,亂糟糟地全是雜念,比前十七年加在一起都要多。
於是幹脆起身,捏決默念心法,修起新學得的鎮神心法了。
沒有白戎用靈氣為他梳理,隻是內練,效果甚微,但好在也沒有近乎折磨般的溫柔。
就這樣,謝明淵念了半夜的心法,直至日出東升,新一天到來,重新開始了他雷打不動的三件必做之事。
隻是這一天早上沒有老木根送粥過來。
謝明淵放下《禦獸史記》,知道白戎和老木根離開了懶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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