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類很多種,有海豚、鯊魚、海龜、鯕鰍、飛魚、沙丁魚、金槍魚、大白鯨、小蝦啥的總之很多很多。魚兒和人一樣,也有七情六欲。像海豚會在九月份裏交配,它們會高高跳到半空中,然後掉回到它們跳躍時的地方,在水裏形成的漩渦裏做愛,完成獨特的交配。
業餘時間,我們船員們會打打牌或唱唱歌的,我們唱的歌基本都是自編的,像《光棍的生活》。
十一月下大雪,光棍被窩暖不熱,伸腿沒有倦腿美,我的哥們呦,伸腿沒有倦腿熱呦,哎呦呦……過新年,過新年,別人越過俺越煩。啥時候我能娶老婆呦,我的哥們呀,何人給俺配婚姻呀,嗨呦呦……
船上都不帶女人的,有了女人會壞事的。以前,曾經有一隻漁船出海時帶了兩個女人,船員都無心打魚了,為爭這兩個女人,經常會大打出手,一船幾十人相互殘殺的不剩幾個了,自此後,打漁的遠航船上就不許有女人了。出海最短的半年,甚至一兩年才靠岸的也很多。
每到船靠岸時,船員們都瘋了似的往岸上跑,因為船長事先提前聯係好的,不管停靠到哪個國家,都會有成群的妓女在海邊上恭候著,迎接我們這些如饑似渴、如狼似虎般憋了很久等待發泄的男人們,這一刻,我們都感覺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不愛講話的曼麗突然好奇地問了一句,那你們這些青一色的光棍們在船上急了怎麼辦?曼麗問到了點子上,其她姑娘們就哈哈大笑起來,都又指手畫腳地嘲弄她——不再是個悶騷貨。
曼麗紅著臉反駁,我說的是真的哩,你們幾個浪貨說是不是,難道說憋急了都砍傳子(手淫)?
“哎呀,麗姐可說對了”,王磊向她伸出了大拇指來,說,“船員有時憋急了,可真的麵向大海,脫掉褲子,大聲喊著家鄉心想的姑娘名字,‘俺想你了’,就飛速地砍著傳子,直至噴射出去”。
二燦問,“王帥哥哥,你嫖過幾個國家的女人,給俺們說說,哪個國家的女人玩著得勁兒”……
王磊黝黑的臉上泛著害羞的紅暈,他搖頭又擺手的說,這個嘛,這個…不能說的,都是些日本、菲律賓、馬來西亞、毛裏逑斯,越南,迪拜、新加坡等。東南亞小國家的。我也是正常的男人,隻是偶爾偶爾的。
“哎呦呦,王哥原來是見過世麵的嫖過外國妞的呢,在店裏低調起來了,還裝純潔裏是嗎,小心姐妹們晚上給你上了,試試活好不好?!”采花郎用手擰了擰王磊的臉蛋淫笑道,奴婢可是免費的喲,眾姑娘大笑不止。”
奔著姑娘們在店裏的表現和性格,王磊形象地把她們比喻成大海裏的魚類。這一形象的外號把她們樂開了花,給店裏增添了不少的歡樂氣氛。
王磊說,“胖妞——像海龜、洋老鼠——像飛魚、鳳兒——像海燕、十三妹——像沙丁魚、曼麗——像金槍魚,鴿子——像海上的軍艦鳥、青妞是海豚冒個泡就走了,曼麗是大鯊魚,能擋動整個雲霧鎮的風花雪月”……
這種有趣的比喻,並不傷人心,隻算是玩笑罷了。有時,反而是喜歡。像四大名著《紅樓夢》中作者曹雪芹也喜歡把冰清玉潔的女孩們比喻成各種花卉一樣。寶釵是牡丹、黛玉是芙蓉、襲人是桃花、李紈是梅花、探春是杏花、香菱是並蒂蓮、海棠是晴雯一樣。
自從姑娘們有了海上新鮮外號後,王磊便成了她們這一群體的熱點,都和他無拘無束地打鬧開了,不再喊他王磊了,都又共同給他起了個公號“船長”!
船長不負眾望,任勞任怨,為店裏和姑娘們保駕護航,環境治安跟上了,店裏生意又迅速的突飛猛進。夜來香是夜夜笙歌,紙醉金迷,驕奢淫逸,這裏的風流醜聞通過各種渠道流傳於社會。
在這魚目混珠的年代,古鎮也滋生出不少的黑惡勢力和幫派,地痞流氓,紈絝子弟,兩勞釋放人員。社會閑散人員更是風起雲湧,層出不窮。不用說夜來香也成為她們爭風吃醋,議事聚集的場所。
這天晚上來了一夥七八個年輕人,都是衣袖高高捋起,露出胳膊上的左青龍右白虎的紋身顯擺,咋咋呼呼地要讓安排房間,老嫂子慌忙給船長使眼色。並小聲叮囑,這是西關的小混混們號稱“黑鷹幫”你給他們帶到三樓333的包房,要注意他們的動靜,上次在這找過一次茬了。
船長把他們帶進包房後,並按他們的消費清單上了果盤和四箱青島啤酒,另外又要了二個服務小姐,按排台輪到蘇小小和洋老鼠了,二人上樓梯時遇到船長,都很緊張地對船長說,這桌客人不好陪的,有事時我倆會及時叫你,你要時刻保持好警惕。
船長很從容地笑了笑;說,“有我在,你倆安心上去正常服務就行了。”
快零晨一點鍾時,客人們幾乎都散去了。“黑鷹幫”還沒下來結賬,老嫂子焦慮不安起來,預感很不好。對船長說,不行你去催一下,說店裏要下班了,讓改天再來玩。
船長問,這幫人平時都幹些啥?有沒有經濟收入?老嫂子說,能幹啥。平時幫人打個架亮個隊的,有時在牌場上放些高利貸,做的是黑道上的生意。
船長了解底細後上了二樓,敲開了門。包間裏是烏煙瘴氣一片狼藉,摔碎的啤酒瓶滿地都是,讓人無法下腳。船長說,兄弟們,抱歉嗬,時間不早了,店裏要關門了,不行改天再來玩兒?
“滾,你是誰呀,我怎麼不認識你哩?新來的吧,以前沒見過你嘛?!”
正心慌上頭的蘇小小和洋老鼠一看船長上來了,忙給這群人解釋道:這是我們店裏的內保,叫船長。……
“什麼內保不內保,船長不船長的,扯蛋,讓我們走可以,得帶走這兩個妞出台。否則,今晚的消費不買單,你看著辦”。為首叫小六子的人喝得搖頭晃腦的,雙眼紅通通地瞪著船長說。
“兄弟,兩碼事,消費的賬得結,哪有消費不結賬的道理。至於小姐們出台,那是自願的,如果本人同意就會跟你走的,要是不情願就不能逼迫的,我想你們是懂的。”船長不溫不火、不卑不亢地回答。
“呦嗬,今天遇上見家了,老子就教訓教訓你一回。”說罷,這個叫小六子的抄起桌子上還未打開的啤酒迅速地輪在船長的前額上。“澎”的一聲響,瓶子碎了一地。酒水順著船長的脖頸往下淌,浸濕了他胸前大片的衣裳,幾塊胸肌瞬間凸現幾大塊來,勾勒出起伏的優美輪廓。船長鐵塔似的穩絲未動,麵不改色地對小六子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走還是不走?!”
蘇小小和洋老鼠一看,動起了手,嚇得媽呀媽地往船長身後躲藏。
其他幾個混混一看船長一臉的威嚴狀,也都未敢吱聲,時間凝固了下來。
“呦,媽的。你還是條硬漢呢,我在砸你一下又怎樣呢?”話畢,又抄起一瓶朝船長腦門上砸去。說時遲那時快,船長抬起來右手一把抓住了小六子,舉起他尚未落下酒瓶子的手,順勢一個扭動,隻聽“哢嚓”一聲響。小六子“哎呦”一聲慘叫,骨折了。船長又伸出左手抓起小六子的衣領,一把提起就要往地上摔去。
“大哥、大哥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眾混混一看事情不妙,一股腦圍了上來勸船長住手。“媽的,給你們臉,不要臉。都下去結賬,滾,以後不要讓我再碰到你們。”
船長鬆開了抓小六子衣領的手,又順勢擦了擦額頭上的酒水瀟灑地擺了一下頭,吐了一口痰。幾個混混攙扶著小六子慌慌張張下樓結賬走人了。船長製服了黑鷹幫,全店上下一片歡呼雀躍。
不久店裏又來了一幫人馬。從表麵看都是氣勢洶洶的,帶頭的那個是刀疤臉,鷹勾眼,身高一米八左右,麵目猙獰,走路都是倒剪著雙手,臉仰得像打飛機,十幾名小弟簇擁其後,讓人一看就不是個善茬子,像玩社會的大哥。
老嫂子慌忙笑臉相迎道:“洪哥,今兒閑了?上二樓888豪華大包吧,您們人多。”那個叫洪哥的人隻是輕蔑地看了一眼老嫂子,“嗯”了一下,一群人鬧鬧哄哄一身酒氣地去了樓上888包房。
這次老嫂子是讓其他服務生帶上樓的,沒讓船長帶他們上樓的原因是,她上次已領教了船長治服“黑鷹幫”的厲害。怕這幫人的胡攪蠻纏和刁鑽讓船長受不了時又發上了火。做生意嘛,以和為貴,有時委曲求全是上策。
其實從這幫人進店時,船長已注意到了他們不會是善茬的。就問老嫂子:“又來不好對應的啦?!”
老嫂子點點頭。有些緊張和不安地說:“這一夥兒人最難纏的,號稱‘十三太保’,在古鎮上鬼都不纏。不管是在哪消費吃飯、買東西,他們都不給你結算夠,隨心所欲地給你點兒,算是不賴帳,到哪兒說也算是論理的了。你不同意時,他們會說錢不夠了,少多少下次給補上,鎮上好多門店都領教過,隻能吃啞巴虧了,沒人敢碰到再要賬。來咱們店裏二三次了,每次消費都是大幾百的,走時理直氣壯隻給總台扔200元,從不問消費單上多少。
船長沉思了一下,對總台和老嫂子交代,今晚把他們消費的清單記清楚,一五一十的別讓挑出漏洞來,我看看他們是不是還是這麼結賬的。
一會兒,服務生從888包房下來了,向總台交代包房的客人點著要喝8+1和皇家禮炮,另外上四位服務小姐,還有店裏所有的時令果盤各一份。
老嫂子的神色有些慌亂起來,強做鎮定地對服務生說,時令果瓜立即準備上,四個姑娘排到誰的班了,也馬上跟上,你上去回話,店裏沒有8+1和皇家禮炮,這些名貴酒,大城市的夜總會才有的,讓換下其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