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保潔員的手臂抬起,口袋不但凸起了一塊,而且還有明顯的下墜感,可見裏麵裝的東西不輕。蕭月講道:“可能是她的眼鏡。”
高峰盯著畫麵搖了搖頭,沉聲說:“眼鏡沒有那大,也沒有那麼重,另外……”說著突然停了下來,吩咐監控員將視頻調到保潔員從樓梯間裏走出來的畫麵,指著相同的口袋說,“你看,口袋裏麵的東西沒有了。”
蕭月注意到保潔員同樣的口袋已經沒有凸出感與下墜感了,之前放在裏麵的東西很可能被拿了出來。蕭月突然想到了在陳曉鳳房間裏找到的電擊槍,驚聲叫道:“天呀,是電擊槍!”說著扭頭看向高峰,接著講道,“之前她口袋裏麵裝的一定是電擊槍,後來她把電擊槍拿出來扔在了案發現場!”
高峰點頭說:“對,裝在她口袋裏麵的非常有可能是電擊槍。”
蕭月的表情明顯興奮了起來,現在她完全相信了眼前這個保潔員就是出現在案發現場的第三個人,也就是真正的凶手。蕭月忙衝監控員叫道:“快點看看她去了哪裏!”
監控員也從高峰、蕭月的談話中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即通過多個不同的監控視頻追蹤保潔員的去向,結果發現保潔員從大樓裏走出來後就直接離開了小區,這樣她的嫌疑就更加大了。
蕭月向監控員叫道:“往回放,看看她之前都去過什麼地方。”
監控員點了點頭,將視頻倒退,結果發現保潔員之前哪裏也沒有去過,是由小區外直接進入的。
蕭月這次十分肯定地說:“她一定就是凶手!”說著回頭向保安隊長問道,“她進小區的時候登記了嗎?”
“這個……我幫你問一下吧。”保安隊長說著用對講機和小區大門處的保安取得了聯係,結果得到的回複卻是沒有登記。
蕭月氣憤地叫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沒有登記,難道保潔員的製服就是進出小區的通行證嗎?”
保安隊長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況且保潔員自由進出確實是他們的工作疏忽,因此站在那裏任由蕭月責罵。
蕭月出了氣後也就平靜了下來,向保安隊長講道:“好吧,你告訴我她身上的製服是從哪來的。”
保安隊長搖了搖頭,一臉羞愧地說:“這個……我不知道。”
高峰見保安隊長一問三不知就向蕭月講道:“算了,別問他了。現在連警察的製服都可以隨處買到,別說是保潔員的製服了,隻要花錢就能買到。”
保安隊長感激高峰為自己解圍,在一旁應道:“對,對。”
蕭月看到保安隊長的樣子就又生氣了,叫道:“對什麼對,陳曉鳳的死和你們的玩忽職守脫不了幹係!”
保安隊長聽到這話緊張的額頭都流下了汗來,剛巧這時保安和保潔員走了進來,急忙拉著兩人到高峰、蕭月麵前講道:“這兩位要問你們一些問題,你們要老實回答!”
保安發著牢騷說:“該說的我不是都說了,怎麼又問?”
保安隊長剛才不敢說話,此時把怒火全發泄在了手下身上,曆聲叫道:“讓你回答就回答,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保安被訓斥後不敢再說什麼,向高峰、蕭月講道:“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了你們,你們還想知道什麼?”
高峰向保安講道:“你是坐電梯到頂樓去巡檢的,然後又走樓梯下來的,對吧?”
保安本能地看了保安隊長一眼,擔心自己又要挨訓,接著向高峰回道:“對,這個你們已經在監控上看到了,我確實是坐電梯上去的,不過我是走樓梯下來的。”
高峰轉身指著畫麵上的保潔員問道:“那你在樓梯間裏有沒有見到這名保潔員?”
保安仔細看了看畫麵上的保潔員,隨後搖了搖頭說:“沒有見到。”
蕭月盯著保安,內心非常興奮,如果保安確實沒有在樓梯間裏見過那名保潔員的話,這就再次證明了高峰的推理。保潔員進入樓梯間後去了哪裏,是不是走樓梯進入了陳曉鳳的房間,然後殺了陳曉鳳?蕭月向保安問道:“你確定自己沒有見過畫麵上的保潔員?”
保安肯定地說:“我確實沒有見過她,這個我可以發誓,整個樓梯間裏就隻有我一個人。”說著看了眼畫麵的保潔員,小聲講道,“誰會有電梯不走?一般人很少會走樓梯間,隻有我們保安才要求必須走樓梯間上下。”
高峰向保安講道:“你可以走了。”
保安沒想到叫自己回來隻問了一個問題,有點不知所措地轉身向保安隊長問道:“隊長,我可以走了嗎?”
保安隊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高峰接著向保潔員問道:“你認識畫麵上出現的保潔員嗎?”
保潔員從剛才就盯著畫麵看,這時搖了搖頭說:“我不認識。”
高峰又問道:“你看清楚一點,也許是因為她帶著口罩你才沒看清,或者說她是新來的你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