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潔員將目光落在了高峰身上,非常肯定地講道:“從小區剛開始建的時候我就在這裏工作了,這裏的每一個保潔員我都認識,別說是戴著口罩,就算是再帶一頂帽子我隻要看一眼就能認出來是誰。”
高峰問道:“這麼說出現在畫麵上的保潔員並不是你們的人?”
保潔員講道:“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穿著我們的衣服,不過我可以肯定她不是我們這裏的人。”
高峰再次問道:“你確定?”
保潔員點頭應道:“我非常確定。”
“好了,你也可以走了。”高峰說,接著轉身向蕭月講道,“看來我們已經找到目標了。”
蕭月興奮地說:“我們最好把這件事告訴趙大偉,看他能不能把這個家夥找出來。”
高峰同意蕭月的提議,當兩人從監控室裏走出來後發現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他們在監控室裏已經呆了幾個小時。
一輛警車從遠處駛過來停在了高峰、蕭月麵前,駕駛著這輛車的正是兩人要去找的市刑警隊大隊長趙大偉。趙大偉看起來非常高興,將上身從車窗裏探出來叫道:“我就知道你們兩個還在這裏。走吧,案子已經破了!”
高峰與蕭月扭頭相互看了一眼,麵露驚訝之色。趙大偉的話聽起來簡直就是不可思義,他們這邊才剛剛發現一點線索,可還不知道凶手究竟長什麼樣呢,趙大偉那邊竟然就說破案了。
蕭月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向趙大偉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趙大偉早猜到兩人聽到自己說破案了會是這種表情,得意地說:“我剛才說陳曉鳳的案子已經破了。如果凶手真是同一個人的話,那司馬勇的案子估計很快也會破的。”
高峰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已經抓到了凶手?”
“嗯,也可以這麼說。”趙大勇點了下頭,接著補充道,“說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其實是凶手自己跑去警察局自首的。”
蕭月驚訝地叫道:“什麼,凶手真的自己跑去了警察局自首?”
“對。”趙大偉應道,接著說,“我也是剛剛得到這個消息的。開始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不過我的手下非常肯定地說對方承認自己殺了陳曉鳳,我這才跑過來找你們兩個,想讓你們陪我一起回去看看。怎麼樣,我夠朋友吧?”
蕭月不敢相信凶手真的會去自首,回頭看向高峰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峰也不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向趙大偉問道:“你說的凶手是指謝永和?”
“除了他還能有誰?”趙大偉反問,隨後催促道,“先上車再說,我的人還在局裏等著呢。當然,如果你們不想去的話,那我是絕對不會勉強你們的。”
高峰一聽趙大偉說的凶手是謝永和就有些失望,看來自首的人不是監控上出現的保潔員,這麼說來案子還沒有破,趙大偉不過是找錯了方向。
蕭月聽到自首的是謝永和就愣了下,接著向趙大偉講道:“謝永和不是凶手。”
趙大偉眼皮微微一沉,盯著蕭月問道:“你說什麼?”
蕭月剛想解釋卻被高峰攔了住,高峰拉著她說:“走吧,我們先到警察局去見見謝永和,說不定他真的是凶手。”
蕭月不明白高峰為什麼要攔著自己,不過還是跟著高峰上了趙大偉的車。
趙大偉在高峰、蕭月上車之後一腳踩下油門讓警車跑了起來,為了節約時間還拉響了警笛,路上顯得非常興奮。趙大偉已經認定殺害陳曉鳳與司馬勇的凶手就是謝永和,中途還向高峰講道:“我知道你為什麼說案發時現場有三個人了,是因為客廳有三張被動過的椅子對吧?”說完也不給高峰說話的機會就接著講道,“隻憑這點並不能斷定案發時就有三個人,也許那三張椅子是之前就被動過了呢?或者說謝永和故意動了三張椅子,目的就是為了迷惑我們。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我們很快就能知道,隻要回去問問謝永和就能搞清楚了!”
高峰不想打擊趙大勇的激情,坐在那裏獨自整理著思路。第一個死去的人是月夜,他是因為對生活失去了希望而自殺的;第二個死去人是司馬勇,一個和月夜簽定了不平等條約的出版公司老板,凶手認為是他逼死了月夜,因此殺了他替月夜複仇;第三個死去的是月夜的妻子陳曉鳳,一個風流的女人,凶手殺她同樣是為了替月夜複仇。從以上三點來看凶手不但和月夜的關係非同一般,而且對司馬勇、陳曉鳳也有足夠的了解,謝永和是絕不可能與月夜關係密切的,同時也不可能了解司馬勇和陳曉鳳。謝永和隻是一名普通的電工,他和著名作家月夜、出版公司老板司馬勇、生活糜爛的陳曉鳳三人就像生活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可是他確實又出現在了兩起命案的案發現聲,這給案件罩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謝永和與凶手的關係一定非同一般,就像凶手和月夜之間的感情一樣,不然他不會甘心為凶手做事,更不會跑到警察局去為凶手頂罪。可是……凶手究竟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