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的話似乎給阿狗帶來了恐懼,所以阿狗在說話時聲音明顯的顫抖:“那~~~這~~~福安你可別嚇人啊,哎呀!我的媽什麼東西啊?”阿狗正說著話突然指著前麵的大叫起來,福安也扭頭看去,頓時是嚇得頭發發直,眼睛發綠,就在他們相視談話的幾十秒鍾裏這陷阱裏竟然又多出了一個人,這個人的出現沒有一點征兆,甚至沒有一點聲音,不!應該說是隨著那“沙沙沙”的聲音一並到來,因為這時哪個聲音已經消失,陷阱裏安靜的除了福安與阿狗的心跳外什麼也聽不見,那人就坐在他們正對麵,一身白衣,頭發非常的長,估計人站起來都可以拖到地上了,若不是著一身白衣在這種環境下根本無法看見的,那人的頭發完全遮住了臉,分不出是男還是女,不過這種打扮更像女人一些,那人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如同雕塑一樣,阿狗將頭上的礦燈調到最亮,照著那個人,福安問:“您好!您是?是~~~是人嗎?”阿狗用手敲了一下福安的頭,示意福安不要亂說話,而後客客氣氣的說:“這位同誌,小安年紀小不懂事,您別怪,我們是不小心掉下來的,您也是吧?那我們可以相互幫忙著出去”那人依然一動不動,也沒發出半點聲響,那人越是不聲不響福安與阿狗便越是緊張,這究竟是不是人?或者說麵前這個很像人的人究竟有沒有生命,如果是個死人那何以他竟可以穩穩的坐在那裏,他又究竟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福安在地上找了一根樹枝怯怯的戳了那人一下,這不戳也罷這一戳那人的頭竟突然滾了下來,嚇得福安與阿狗大叫一聲倉惶的後退兩步便兩腿一軟,兩眼一黑暈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福安覺得鼻子陣陣瘙癢便用手摸著在鼻子上去撓一撓,這一撓仿佛覺得手上抓到了一些東西,軟軟的、黏黏的讓人頓時一陣惡心便猛地爬了起來,福安環顧一下四周除了不遠處有一道細細的光線之外周圍依舊是漆黑一片,那道細細的光線不是別的正是阿狗頭上礦燈發出的,這種礦燈在平時的黑夜裏是非常的明亮的,就算是在深不可測的煤礦下也還算明亮,可是此時發出的光似乎被一張無形的大嘴吞噬了一樣變得朦朦朧朧,會不會是快沒電了,這種環境下沒了亮光那可不是件舒服的事,福安趕緊連滾帶爬到阿狗的旁邊將礦燈的光亮調到最小,阿狗這時真的變得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福安用手拍著阿狗的臉,一拍福安明顯感覺到手上黏黏糊糊就像剛才摸自己的鼻子一樣,剛才隻顧著燈了忘記了去看清黏黏糊糊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福安將手伸到燈光前一看便“哇”的一聲吐了,站起來用腳狠狠的踢了一腳阿狗的大腿,阿狗被這重重的一腳驚醒,痛的猛的坐了起來:“誰啊!怎麼了?怎麼了?”而後趕緊用手去摸那剛被福安踢過的大腿,這時阿狗也感覺到了手上的黏黏糊糊,趕緊一縮手猛的站了起來:“這是什麼啊?怎麼黏黏糊糊的啊?”
福安齜著牙道:“是蛆啊!好惡心!”
阿狗猛吞了口口水,打了個冷戰道:“怎麼會有蛆啊?這哪啊?”福安拉了阿狗一下道:“你嗅嗅,什麼味?”兩人同時又“哇”的一聲狂吐。
阿狗趕緊捏著鼻子道:“什麼啊?好臭啊”
福安也捏著鼻子道:“像是屍體啊”
阿狗一驚鬆開了鼻子道:“啊?***,我們跑哪來了啊?”他這一鬆開鼻子並張嘴“啊”了一聲張開嘴飽飽的吸了一口氣又惡心的吐了起來,福安從阿狗的頭上摘下礦燈照著四周果然在東北角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具具屍體,已經分不清究竟有多少具,都已是高度腐爛,且殘缺不整的堆在一起,屍體在礦燈微弱的燈光下蠕動著,並非屍體真的在動而是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屍蟲,看著這場景真是無比悲哀,這些人生前也許是何等的英雄死後竟是如此的悲慘,人真的算不了什麼,福安曾聽過老人說屍體是有毒的,他趕緊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撕成兩半,一半蒙在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隻露出了眼睛,另一半遞給阿狗,阿狗也趕緊同樣蒙上,雖然一塊布並不能完全擋住這劇烈的惡臭,但是相比剛才已經算是好的多了。
阿狗搭著福安的肩膀搖頭歎息的說:“咦!我的天啊!這可是惡心到家了,小安啊,咱們不是在小山洞前的陷阱裏嗎?怎麼會跑到這裏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