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覺手上按住了什麼東西,拿起一看竟是一部手機,我打開一看上麵還有藍澄的照片,完了連手機都丟了,我一咬牙一口氣跑到老虎崖,上麵微微的起著風,顯得那麼安靜,根本就沒有藍澄的半點影子,可是她明明走到了這裏。
聰少在懸崖邊蹲了下來用手在石頭上摸了摸再將手指送到我的麵前,他指頭上占著血跡,我使勁的閉了閉眼再睜開,血跡依然那麼清晰。
聰少說:“寧爺,我們這次麻煩大了”我點了點頭,真何止麻煩大啊?藍澄就在我們眼皮底下玩完了,這會讓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聰少又問:“下去還是回去,隻聽你一句話了”
我沒有回答,便從懸崖上往下爬,聰少聳了聳肩便跟著爬了下來,我們到了崖底卻並沒有發現藍澄的蹤影,隻是地上一大灘血跡看的讓人心裏直發毛。
聰少看著血跡說:“看著藍澄已經被下酒了”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一擺手說:“說說嘛,我向來壞的不靈好的靈”
我又循著血跡向前走地上竟有血腳印,這讓我看到了點希望,這裏人跡罕見,這血腳印肯定是藍澄留下的,有腳印證明她還活著,我們又循著腳印向前走,崖底的灌木叢生,雖然外麵的陽光明媚,可是這裏麵卻如同黃昏一般,偶爾樹叢中射入一線陽光顯得這裏更加詭異,旁邊到處是一些昆蟲和飛鳥的叫聲,漸漸的血腳印也不見了,這時我想起了打拡,便為藍澄打了一拡,竟又是空亡拡,我看看手表現在已是下午十五點鍾,正是未時,屬於晚空亡,早空亡走茫茫,晚空亡隔道牆,好拡,看來藍澄就在旁邊,我告訴聰少我們分頭找,在一個大坑旁邊我看到了藍澄衣裳襤褸的等在那裏,長褲從膝蓋往下都被荊棘掛沒了,長褂也成了短褂,我的一顆心算是落地,第二次有驚無險。
我跑過去一把拉住她便說:“好了大小姐,咱們捉迷藏結束了”可是她癡癡的看著坑裏,麵部的肌肉顫動著,一雙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坑裏,我扭頭看向坑內“哇哦”我被坑內的景象嚇了一跳,那個坑內橫七豎八的躺著不知多少具白骨,有的還沒有完全腐爛,上麵叮滿了碩大的綠頭蒼蠅,聰少老遠跑過來一看坑裏的情況“哇”的一聲連獵刀都丟在了地上,我將藍澄拉到我的身後,看著坑裏的慘狀驚訝的說:“難道我們誤闖了殺人坑”
我們看著藍澄,她依舊一句話不說,目光呆滯,看來是嚇壞了,我上前拍拍她的臉,她依舊沒有反映,聰少上前用手在她雙眼前晃了晃,藍澄依舊沒反映。
聰少回頭看了看我說:“傻了,傻子帶回去還值不值十萬啊?”
我對聰少的印象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所以我沒有去理他,而是接著叫藍澄的名字,可是她始終如同木頭人一般,我看她衣服都刮破了便從她背包裏拿出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突然一陣白光一閃而過,白光非常的強將這暗黑的森林照的通亮,可就在這時藍澄用力的一眨眼說:“你們來了?”
聰少說:“你不會才知道我們來吧?叫了你好半天”
藍澄茫然的說:“你們叫我了?我怎麼一點沒感覺了?”說著用手用力的拍著腦袋
我趕緊拉住她的手,剛醒別又讓她自己給拍傻了,我拉著她的手腕說:“好了好了,別敲了,你剛才是嚇壞了”
藍澄依然很茫然呆呆的說:“沒事,我嚇什麼啊?我好好的,你們有毛病?”
我也不想和她掙這些無聊的東西,便用手點著她的頭說:“你!沒傻,我們也沒傻,現在我們必須離開,要不然我們就得成為這坑裏的一份子”
我拉著她便往回走,可是藍澄竟突然一把將我推開,調頭邊跑,跑的跟兔子一樣快,我大驚不好,媽的!又來了,她到底是著了什麼魔,我背起背包便追,聰少邊跑邊說:“我說她傻了你還不信,她要沒傻,我把頭給你當球踢”
大約跑了500米,藍澄又如剛才那般傻傻的站在那裏,這次她的的不是什麼滿是死屍的坑,而是一個山洞,那山洞四周光突突的和這周圍的雜草叢生顯得格格不入,我正要責問藍澄又發什麼神經,她卻一馬當先直衝到洞裏。
聰少在後麵大叫:“我的God!遲早要玩死聰爺”我們又像趕集一樣追了上去,洞裏伸手不見五指,腳下坑坑窪窪的臭泥潭,幾乎沒有下腳之處,這鬼地方別說藍澄這樣的大小姐,就算是我和聰少這般泥腿子也幾乎忍無可忍,若不是藍澄跑了進來,就是死我也不會往這鬼地方跑,越往裏越變得行動困難,裏麵的泥已經快到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