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陸子明,我很想你。”

蘇禾知道我和陸子明重新在一起之後,痛罵了我一頓。

我知道她是為我好,隻是緊緊地抱著她,對著她不停地笑。

蘇禾無奈地搖頭:“你們哪,孽緣!”

確實是孽緣,因為我知道陸子明和許知薇已經定婚了。

陸子明這樣愧疚地和我說的時候,我們在酒店的床上,陽光很好地灑在我們的身上。

我緊緊地依偎在陸子明的懷裏,聽到他的話,卻絲毫沒有介意。

“我什麼都不要,隻要這一刻,再長久一點,就好了。”

說完,我將他摟得更緊。

這三年失去他以後我早就行屍走肉,隻要能回到他的身邊,隻要還能和他在一起,我都不介意。

我愛他,所以,我甘願做他見不得光的女人。

5

公司很快就有我和陸子明的各種流言。有說我狐狸精勾引老板,也有說我為了利益出賣肉體。

但我根本不在乎,隻是我沒有想到,那些嚼舌根的員工,無一例外很快都被開除了。

沒有流言蜚語,我就像以前一樣上著班,下了班就去陸子明給我租的公寓。

但陸子明很少來公司,也很少來我的公寓。

他總是很忙。

我想到是我到底還是貪心了。

在一個月沒有看到他之後,我瘋狂地想念他。

思念讓我變和不太理智,在第二天下班的時候,我下班沒有回公寓,而是跑去了許知薇的住處。

許知薇是星城許氏集團的千金。

他們是大學同學。感情一直根深蒂固。陸子明遇到我的那次,二人的分歧不過是去一起去國外發展還是留在國內,並沒有別的原因。所以後來他們的複合,完全是情理之中。

但讓我意外的是,在許知薇的別墅小院裏,我看到的不止是許知薇一個人,還有攙扶著她的陸子明。

許知薇似乎腳受傷了,正在重新練習走路。

陸子明就輕輕地攙扶著她,鼓勵著她,他的眼神那麼溫柔,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

郎才女貌,形容的就是他們那樣的般配的人吧。

我就那樣無助地愣在了一旁,一直到保姆發現院外有人,我才慌亂地逃離。

我甚至忘記了為什麼來找許知薇。

陸子明第二天就來到了我的公寓。

我期待著上那一次那樣,說他隻是工作太忙,出差國外,剛剛回來。

但是他沒有。

從一進門陸子明的身上就散發著一股低氣壓。

終於,在吃飯的時候,他淡淡地對我開口。

“你不該去那裏。”

原來昨晚的事,他已經知道。

我才是逾越的人。

意識到陸子明有些生氣,我莫名感到害怕。

“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緊張地對陸子明說,手在他的手心裏摩擦。他最喜歡我的這個動作,每次都會忍不住將我撲倒。

但是這一次,他沒有。

陸子明是真的生氣了。

那天他沒有留夜就離開了,然後,半年都沒有來找我。

在他麵前,我就是一頭小鹿,他就是我的小溪,我的草原,我的整個世界。

他一離開,我的世界,再次一片慌亂。

我們之間,默契地沒有說再見,就像我們從未說過在一起一樣。

蘇禾知道之後,又拉我去旅遊。

但這次她帶我去的是沙漠,說什麼也不讓我去海邊了。

蘇禾心疼地看著我:“小錦,咱該認命了。”

原來她一直都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提議去海邊。

6

沒有愛情,就要有夢想。

從撒哈拉沙漠回來之後,我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到了工作當中,讓自己不再分心胡思亂想。

和愛情不同,工作隻要努力終究有回報,我得了小組的獎金。

數字很可觀。

我拉著蘇禾一起去商場瘋狂購物,去剪了一個一直不敢嚐試的發型,還去酒吧喝最烈的酒蹦最野的迪。

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酒吧遇到陸子明。

他一個人坐在卡座裏喝酒。

麵前有兩個空酒瓶,應該已經喝了不少酒了。

蘇禾原本想拉住我,但她看到我一直盯著陸子明的方向,終於對我歎了口氣。

“小錦,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自拔。

於是,我又朝陸子明走了過去。

其實我原本以為陸子明會認不出我,至少第一時間認不出。我換了發型也穿著和平時風格不一樣的衣服,加上酒吧燈光昏暗,而我和陸子明又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見過。

但我剛走到陸子明身邊,坐在位子上正低頭喝酒頭也沒有抬的他,就一把攔住了我的腰。

“小錦,你去哪了?你怎麼才來?”

陸子明就是我的劫,他這一個溫柔的動作,我就全線崩潰了。

“你怎麼了?”

看到陸子明迷離的眼睛我心疼不已,我知道他又喝醉了。

第二天在酒店醒來的時候,陸子明又穿著白色浴袍坐在窗台抽煙,像我第一次遇到他的那樣。

但這一次陸子明看到我醒來時,他的嘴角勾笑。

“小錦,你醒了。”

和昨晚不同,洗漱過的陸子明的樣子更加有型了。那是一種成熟男人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陸子明心情大好,對他打趣。

“陸子明,你是不是今天早上才發現你帶回酒店的人是我?”

陸子明摁滅了煙,坐到床邊,撫摸了一下我的頭發。

“昨晚你站到我身邊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小錦,你身上有我最熟悉的味道。它讓我安心。”

我在他的懷裏蹭,像是隻撒嬌的貓。

隻要陸子明需要,我就甘之若飴。

絕不回頭。

十二月的時候,公司派我出差去北海道談一個合作。

見完合作方後路過滑雪場,終於還是沒有忍住一個人去滑雪。當時我想,如果陸子明也在就好了。他曾經在問我最想做的事是什麼時,我向他說過是和他一起滑雪。

從山頂衝下來時,因為重心不穩撞到了一個人,正要說對不起,那個人忽然緊緊地抱著我。

他的溫度他的力度,雖然戴著護具,但我一下就知道,他是陸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