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夾一頁能放兩張名片,一上一下,第一頁放著兩張藍非歡曾經熟悉,幾乎已經遺忘的名片,白色的名片,黑色的字,設計很簡潔,上麵那張是魏與藍律師事務所,律師,AceNgai,下麵那張是魏與藍律師事務所,助理律師,HaroldLam。
放著藍非歡人生第一張就業名片的袋口特別厚,抽出來開,原來是有四張名片,按著順序,第二張是魏與藍律師事務所,律師,HaroldLam;第三張是藍海集團,會長,藍非歡;最後一張是最高檢察院,檢察官,藍非歡。
感覺像是個暗示,魏如薰由始如昔,不曾改變,藍非歡卻一直在變,巔峰究竟在哪一處?一時竟說不上來。
後座車門打開,魏如薰把藍非歡的行李放上車,再返回前座,二話不說就開車。
“我的皮夾。”藍非歡討。
“在你包裏。”
“我肚子餓,讓我去便利店。”
“快到了,我會喂你,安靜坐著。”
藍非歡凝視魏如薰側臉,與他較為柔和的正臉非常不同,那鮮明的棱角、堅定地眼神,隻有這個角度才是真正的魏如薰,當他堅持做一件事,隻要撇過臉就能無視阻礙,一意孤行直到成功。
意識到自己無力反抗,藍非歡鬆開咬緊的牙關,魏如薰的命令曾是圭臬,他不會不聽,不敢不聽。有說寵物失去飼主無論多久都不會忘記,這現象似乎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魏如薰說快到,果然很快,車子來到一五星酒店,魏如薰先下車,把車鑰匙交給代客泊車的服務員,再到副駕座替藍非歡開車門,一手拖著藍非歡手臂,一手拎著藍非歡行李,大步走進酒店,直往電梯間去。服務員要替他拿行李,他回絕,拉著藍非歡進電梯。電梯爬升很快,轉眼就到近頂的樓層,這麼高的房間應該是大套房。
魏如薰推開房門,拉著藍非歡進房,寬敞的房間設備豪華,客廳有全景,用餐區有長桌,吧台有水晶杯,大理石地板鋪有做工精美的地毯,四麵環繞的音響播放著音量舒適的流水音樂,臥室和廚房是獨立隔開,陽台有按摩浴缸——這不折不扣是總統套房。
魏如薰把藍非歡的行李拿進臥室,藍非歡跟進去,提起行李回到客廳,先確定皮夾真的有在。魏如薰沒理他,從廚房冰櫃拿出一保鮮包裝的三明治,放進微波爐,然後就打電話叫送餐服務,點了番茄濃湯和熱巧克力,設定三十秒的微波爐發出聲響,他拿出三明治,放到碟子,捧著送到藍非歡麵前。
“先吃這個,湯要等一會兒。”
饑腸轆轆實在難以堅強,藍非歡道聲謝,拿走三明治拆開包裝,側轉過身小口小口地吃,雖想吃得慢些,但沒忍住,隻能盡量地保持得體的吃相。
“坐著吃。”
左右看看,藍非歡坐到角落一單人沙發,行李仍然掛在背後。
魏如薰拉張椅子坐到藍非歡旁邊,麵色陰沉地問:“為什麼不吃飯?”
“我吃了,這是宵夜,湯你自己喝吧,我不用。”三明治已吃完,藍非歡把保鮮紙折起來,要塞口袋裏,魏如薰搶去。
“謝謝招待。”藍非歡站起身,彎身行個禮,“我……”
“你不可以走。”話給魏如薰打斷。
“我明天有事要回檢察院,這裏距離太遠,不方便。”
“我送你去,我方便。”
“我要複習些東西,不打擾你休息。”
“我不休息,你休息,到房間去把衣服換下來,我讓人送洗,還有你的製服,會讓人給你熨,你愛洗澡便洗,不洗就去睡。”
藍非歡待要思考更好的理由,魏如薰就又拉住他走,看是要走去臥室。
“我不能在這裏過夜。”藍非歡使勁要抽出手,但這時的他一來沒體力,二來腰會痛,三,他不想真對魏如薰動粗。
進得臥室,魏如薰就從衣櫃拿出一套便裝放到床上,接著就去浴室開熱水,藍非歡見有機可趁,快步跑出去。
“你沒有這個可以回檢察院嗎?”
回身看,魏如薰手上拿著藍非歡的檢察官證件。
若要搶,非動粗不可,藍非歡考慮數秒後放下行李,朝魏如薰深深地鞠著躬,用懇求的語氣說:“昨晚沒有應您邀約是我無禮,我給您道歉,對不起,我無意冒犯,請您大人大量,準許我離開。”
“要你和我過一晚很為難你嗎?”魏如薰的語氣冷硬,以往,他真發怒時會這樣,但很少是針對藍非歡,那時畢竟是同床伴侶,有誰能忍受伴侶用這種態度說話?你會對你愛的人這樣嗎?不會的吧。
藍非歡已經看開,他已接受魏如薰不愛自己,以前占有自己是為了得到藍海,現在則是因為昨晚的邀請被無視而要報複,他若是用檢察官的證件在這酒店開一間套房,藍非歡捧得小心翼翼的飯碗就危了。
門鈴響,是客房服務,魏如薰把證件收進褲袋,走出去開門,經過藍非歡身側時說:“想要我原諒你就聽話,去洗澡,我不準你一身髒臭。”
愛一個人難,不愛了為什麼也這麼難?
藍非歡低頭檢視自己,確實又髒又臭。要想求人原諒得先整理好形象,他想從行李拿自己的替換衣褲和毛巾,卻見裏麵隻有製服和明天要繳上的資料,那所有宏然給他帶的物品都不在。
太陽穴因憤怒而一陣抽搐。魏如薰實在有點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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