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農村姑娘並不是鄉下人,而隻是一個純潔而靦腆的女孩。我們愛給女孩起外號,但都沒有貶義,她們也都默認接受,隻是後來我們想起她們時,就再也記不起她們的名字了。
回憶裏當然也有影,記得當時冬冬把影帶到我家時,影有男朋友,後來我們分分和和,都知道我們間隻是遊戲,於是誰都不去刻意把握對方,後來我們真的決定分手,就像終於決定從一場永遠都演不到結局的電影放映廳裏走出來一樣。
後來在一個黃昏,在一個逐漸暗下去的屋子裏,那天隻有我和影坐在屋子裏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什麼,任憑整個世界暗下去,後來我說不如分手。影沒說什麼。都再沒再說什麼。很快我們就都看不清了對方的臉。影站起身來,我看她應該是在看我,但屋子太黑我不能確定,我又感覺她想和我說些什麼,但依然因為屋子太黑看不清,我看到影輕輕地擺了擺頭,像是在否定什麼,又像是看了一圈這個讓我們有許多回憶的屋子,然後轉身,此時屋子裏真的是暗極了,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十秒鍾後,影走過客廳,走過走廊,在門廳穿鞋,開門,關門。
大概半個小時後,也或者更長時間,也或者隻是幾分鍾,那天我坐在黑暗裏感覺渡過了漫長的黑暗,然後我才確定影已經輕輕地、慢慢地、溫柔地離開了我,我感到一陣輕鬆。
晚上我約了些人出去玩,喝了很多酒,一直在笑,那天我認識了一個從SH到這裏探親的女孩,對了,想起來了,那時也是冬天,因為那個女孩穿著貂皮,雍容華貴,她說這裏太冷了,就去買這件衣服,我說等回SH還能穿嗎?她說肯定穿不了,等走時就放在這裏,說不定哪年還會回來。我感覺這個女孩很虛榮,愛顯擺,也很大方,我很喜歡。
那一個月我們大家在一起日日笙簫極其墮落,其實也就是那一個月,我開始厭倦了這種生活。後來記得這個女孩發來一個信息:“已乘機到SH告訴大家我愛你們。”幾天後我想起給她打個電話時,她的號碼已是空號。後來我們回憶起這一個月的插曲時,隻記得這個女孩叫小貂,也是我們給起得外號。
也就是在那一個月後,影跑來對我說,下個月她要結婚了,她說可是她想嫁給我,想最後來問問我想不想娶她。我們對視了一分鍾,然後我說,好啊!於是一個月後影嫁給了我。
當時冬冬把影帶來時,我對她說,不如讓我們開始這段感情吧!沒想到一段感情真的開始,並且直到現在還沒有結束,我也不知道,這段感情,到現在是不是真的接近了尾聲,曾經那場感覺永遠都演不到結局的電影是不是終於有個結局。
好多女孩子和她們的的名字在我腦海裏不斷閃現,當然還有影,可現在的影已無法和當時的影聯係在一起,如同我想起的那些女孩,早已成為過去,永遠不再。那段可愛的日子,就是很多女孩串聯起來的,後來我們回憶往事時,總是會說,蒙那個時候、李丹那個時候、小貂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