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難道?"
施清華默默地點頭,"我聽權晨說過,帝炎裏長期販賣一種藥水,可以上人消失記憶,卻不要喪失本能。"
"怎麼會這種東西。"
她們從來沒有聽說過。
"帝炎的掌權人野心很大,不光收取雇傭,還涉足了各種行當,販藥賺錢也是家常便飯,不要說這些了,還有些更駭人的藥,更是聽也沒聽過,這都是帝炎的黑色收入之一。"
不知道什麼時候,童詩也扔掉了話筒,她呆呆地站在沙發後,整個人都傻住了。
"施……師兄,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施清華抬眼看她,"你不覺得她整個人很反常嗎?或者連你的名字也叫不出了。"
"她說她叫嚴心蘭。"
李沐意懊惱地拍了拍頭,"該死的齊淩風,竟然給她洗腦了!"
"那她……不是很可憐嗎?"童詩的眼淚又要掉下來了,喃喃道,"我還以為她是故意這麼狠心,可憐的昔昔,她連本性都迷失掉了,一心一意準備嫁給那個壞蛋!我們不能讓她掉入火坑!"
如果有一天,她恢複了記憶,肯定會難過死的。
施清華沉默著,沒有說話。
童詩的眼淚才掉了一串,立刻被她擦幹淨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昔昔她這樣,有什麼辦法嗎?是不是不喝藥水就可以她恢複記憶了?"
"已經來不及了。"李沐意搖搖頭,"結婚日期馬上就要到了,就算她恢複得了記憶,也沒辦法脫離齊淩風的魔爪,最好的辦法是讓她當麵毀婚,這樣,齊家人總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麵綁人吧。"
"這個事,說得輕巧。"
童詩皺緊了眉頭,"連挑個戒指都這麼嚴密,結婚更不用說了,如果時間來不及,那真的要完蛋了。"
李沐意看向施清華,"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他挑了挑眉,想到權晨所說的,潤了潤喉,"你們把厲爵修給忘了嗎?"
說起這個人,他還牙癢癢的。
如果不是他把紀藤弄到國內來,他也不會來得這麼遲,光是擺脫她就費了好大的力氣。
李沐意和童詩麵麵相覷。
"如果,我是說如果。"
童詩先開了口,"昔昔連他也不記得了,那該怎麼辦?"
"權晨說過,這個藥雖然很神奇,但隻能管一段時間,超過了時間還不補給,那原來的記憶就會慢慢恢複,雖然時間緩慢,但不會對智力有什麼影響,他已經想辦法斷掉了帝炎的支持,現在齊淩風手上的藥肯定不多了。"
"可還是很危險啊。"童詩喃喃,"有什麼辦法可以刺激她的記憶就好了。"
可是用什麼辦法呢?
幾個一愁莫展。
還是施清華腦子轉得快,"你們忘了,她原來就是一個藝人,拍了很多廣告,公共露麵的機會也很多,如果我們拿這個說服她,讓她推翻自己是嚴心蘭的認知,既而對齊淩風產生懷疑,就會在她心裏埋下一顆種子。"
童詩搖了搖頭,"齊淩風完全可以騙她說,隻是長得像而已,一旦她自己回憶不起這個記憶,反而讓齊淩風鑽了空子。"
"我其實很想知道一件事,昔昔是不是真的已經愛上他了。"
李沐意一出聲,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童詩邊連拍胸脯,說,"沐意你可別嚇我,我可不經嚇的。"
你白天的威風都到哪去了?施清華很想吐槽她,但一想到自己走的優雅路線,瞬間把話給咽了回去,"你覺得有這個可能?"
"至少她的認知度很多。"
李沐意緩緩道,"你們想啊,她已經把過去都忘掉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都不到,就會同意一個男人的婚事,至少她對這個男人的印象是很不錯的,值得她托付一生。"
聽著,童詩隻想吐!
就齊淩風那個壞人!王八蛋!
他還好?
"她肯定是被騙了,齊淩風向來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昔昔哪能不被騙,你忘了,當初昔昔認識他的時候,就被他騙過一次,後來才認清了他的真麵目。"
"你覺得,昔昔認出了他真麵目一次,還認不出第二次嗎?"
童詩張大了嘴,"你是說?可是時間不等人,已經來不及了呀。"
"不如,讓厲爵修去刺激刺激怎麼樣?"
圍觀了一會兒,施清華再度發言,"他們感情那麼深,阮昔應該對他最有記憶,換個話說,她連自己曾經的結婚對象都記不住,那還指望她記起什麼?"
李沐意和童詩啞口無言。
她們更想說,連相處了這麼多年,同生共死的姐妹都不記得了,這藥真是邪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