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冷言,"我老婆的賬,我會親自去算的!"
他既然這麼說,那也沒辦法了,司機調轉方向,把車子開往了靜園,一天之內,這麼多訪客的到訪,看守也好像麻木了似的,直接把他請進了院子裏。
他也不客氣,直接進了齊老頭的房間。
老人正枕著頭午睡,被驚醒了也沒有怒意。
矍爍的眼裏湛芒突閃,死死盯著唐三張口,"是你一槍刺中了我的兒子胸口!"
"看來,你的記性不壞!"
這次來,唐三可不是來和他敘舊的。
"你知道你兒子幹的好事吧!想讓他交出解藥,應該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他一揚手,就有一批人衝了進來,"現在,隻有你才是最好的人段,我想,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如果現在不懂,那可真變成傻子了。
齊老頭眯著臉打量他,"你果然夠狠。"
"過獎了!"
"他都不敢動我,你敢動?"
諷笑了一聲,唐三從來沒這麼動怒過,狠狠地拉起他的衣領,字字誅心,"他是他,我是我,他有家有業,我是個亡命之途!我怕什麼?我還怕你報複我嗎?"
死都不怕!他還會怕什麼?
"夠膽!"
可是齊老頭還是要提醒他,"你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我不會忘的。"
唐三冷冷地看著他,覺得十分礙眼。
"帝炎的消息是你賣給我們的,這件事,和解藥的事情沒有關係。"
夜風涼涼,枕著軟綿綿的枕頭睡覺的女人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她摸了摸冰冷的鼻子,發現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打開了,疑惑地爬起身,她朝旁邊的位置看了一眼。
"風!"
她叫了一聲。
外麵沒有人回答。
不甘地坐起來,嚴心蘭有點挫敗,自己給倒了一杯水慢慢喝著。
她總覺得離開家裏之後,齊淩風的心思越來越沉了,他們都結婚了,風還是要堅持回來一趟。
可是什麼事,他又不肯說。
把一杯水喝完後,身上覺得更涼了,她倒是想撒撒嬌讓風對自己更忍讓點,更體貼一點,卻又怕他覺得自己不成熟不懂事,隻會粘在他的身上。
嚴心蘭瞬間有點頭痛。
這是她第一個愛上的男人,為什麼真的像風一樣抓不住呢?
懊惱地把鞋子脫了,她縮坐在床上發呆。
外麵海風呼嘯,吹來濕意的海風,門一下子被推開了,高大的男人唇邊噙著瀟灑自得的笑意,坐到她身邊來,"你醒了?"
"你不知道,我不抱著你睡不著嗎?"
"是嗎?"
齊淩風也不惱她語氣的埋怨,依然好脾氣地笑著,"我覺得你離開家了,是不是很不開心?"
"我們才在家裏呆兩天啊。"
她很怕爹地覺得自己還沒嫁呢,就女生外向了。
而且,離開這麼久還是頭一次。
嚴心蘭覺得至少要在家裏住半個月才對啊,誰知道齊淩風堅持要回來。
她委屈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畢竟爹地對齊淩風還是很滿意的,而且把他們的婚事也訂下來了,嚴心蘭隻是有一點點不開心而已,"其實,我還是願意聽你的。"
"以後還有很多機會。"
齊淩風向她保證,"事情結束之後,我會陪你在家住半年一年,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