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 / 3)

緹娃粉臉一紅,匆忙離開桌邊,拿著抹布東抹抹、西擦擦,在廚房內亂繞,假裝很忙碌,想要掩飾心中的尷尬。

她擦著已經太過乾淨的流理枱,還打開流理枱下方的櫃子,想整理擱在裏頭的盤子。隻是,才一打開櫃子,她就僵住了。

數隻黑褐色的、堪稱世上最可怕的生物,正抖動著觸須,靜靜的趴在那兒。

連日的清潔行動,讓它們的生活範圍迅速縮小,走投無路之下,隻能躲在這裏苟延殘喘,沒想到這會兒竟又讓緹娃發現了。

她全身僵硬,以最輕的動作,拿起拖鞋,準備除之而後快。

眼前蟑螂大隊感受到她的殺氣,被逼到絕境後,隻能來場絕地大反攻,紛紛高舉觸須,威脅的抖動翅膀,然後——

起飛!

「啊!」

女人的尖叫聲,傳遍了整間屋子,甚至傳得很遠很遠。

闕立冬跳下床,瞬間清醒。「緹娃!」他大吼道,火速衝出臥房。

一個嬌小的身子奔過來,恰好撞進他懷裏,少女軟嫩的肌膚緊緊的貼上來,不留半分空隙,軟得美妙而不可思議。

「啊,有、有、有、有——」她嚇壞了,有了半天還有不出個下文,顫抖的身子不斷往他懷裏擠,尋求他的保護。

「說清楚!」闕立冬護住她,冶冽的目光環顧四周,卻沒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有蟑螂、有蟑螂!」她總算喊了出來。

他眯起眼睛,瞪著懷裏的小女人,緊張的情緒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惱怒。剛剛那聲尖叫太過駭人,他以為是又有殺手闖進來偷襲,一顆心被嚇得差點停止跳動,哪裏知道這回嚇得她花容失色的,不是什麼殺手,而是幾隻該死的蟑螂!

「蟑娜有什麼了不起?」

「它們會飛啊!」遇上一般蟑螂,她還能鼓起勇氣追殺,但是一旦蟑螂起飛後,她就勇氣盡失,立刻被嚇得丟兵棄甲,隻能到處亂躲。

客廳中央,無處可躲的小夕正護著布丁逃竄,偶爾投來哀怨的眼神,在心裏埋怨大哥重色輕妹,把緹娃抱得緊緊的,卻任由她被蟑螂圍攻。至於鸚鵡則斂著翅膀,全身發抖,輕易就讓出領空,比主人更沒用。

闕立冬仍是一臉不以為然。「會飛的蟑螂又有什麼了不起?」

緹娃氣壞了!

「對對對,它們沒什麼了不起,你最了不起!」噢,她真想衝上去摑他一巴掌,打掉他臉上的滿不在乎!

她無法相信,他怎麼能與這些「室友」相安無事,還放任它們從地麵部隊成長茁壯,化身為如今的空中奇襲中隊,使得她手中的拖鞋毫無用武之地,隻能狼狽逃竄。

闕立冬冶漠的瞥了兩個小女人一眼,再度轉過身走回臥室,懶得再理會她們。

隻是不到一會兒,當女人的尖叫聲與腳步聲消失時,他猛然察覺情況不太對勁!一股詭異的白煙,從房子的各處細縫中無聲無息的鑽入。

「搞什麼鬼!」床都還沒躺熱,他再度跳起來,警覺的掩住口鼻,迅速往門外衝去。

隻見茵茵綠地上,緹娃一臉激動,正戴著防毒麵具,猛力按壓著不明氣桶的輸出閥,不知正朝屋內灌什麼氣體。

「緹娃姊,多噴一點,快!」小夕不斷鼓勵,慷慨的供應貨源,搬出一桶又一桶的氣體。

「你做什麼?」闕立冬大吼。

「殺蟑螂!」她把開關扭到極限,白霧源源不絕的噴出,空中奇襲中隊啪啦啪啦的掉落,躺在地上的蟑螂,翅膀胡亂拍飛,腹部朝天,須腳抽搐,在不明氣體的攻勢不宣告全體陣亡。

「殺蟑螂?你差點連我都殺了!」他大聲咆哮,怒氣爆發,氣得眼前發黑。「小夕,你拿了什麼給她?」他轉頭質問妹妹。

「呃,我的實驗品,對蟑螂很管用,對人類卻沒有傷害,隻要用水一衝就會恢複成無害物質——」小夕縮著腦袋,吞吞吐吐的解釋,愈退愈遠。

看著妹妹畏罪開溜,闕立冬煩躁的扒過頭發,無法理解為啥女人會為了幾隻毫無殺傷力的昆蟲而歇斯底裏。

「緹娃,夠了,給我住手!」他緊擰眉宇,一臉惱怒的命令道。

「不行,我可不像你,能忍受那些蟑螂!」

「那是我的房子!」該死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房子變成毒氣室!

「就因為是你的房子才會養了這麼多的蟑螂!」她吼了回去,因為蟑螂而理智全失,壓根兒忘記該要維持禮貌。

他受夠了!

闕立冬繃著臉,大掌一探,老鷹抓小雞似的把她揪起來,霸道的拆下防毒麵具,再把那些氣桶一腳踹得老遠。

「啊,你做什麼?放手啊!」緹娃掙紮著,腿兒懸在半空中踢啊踢,整個人被扔在草皮上。

「把你洗乾淨。」他簡單的宣布,扭開水龍頭。

接著,一陣冰冶的清水嘩啦啦的從頭淋下。

「闕、立、冬!」她顫抖的尖叫,雖然陽光溫暖,但是突然間冷水澆頭,實在也太過刺激了些。她瑟瑟抖個不停,全身都濕了,菲薄的衣料緊貼肌膚,那柔軟的曲線更是一覽無遺。

黑眸在她身上轉了一圈,下了評語。

「很奸,你乾淨多了。」

這個男人,竟然還敢露出滿意的神情!她深吸一口氣,積了一肚子的咒罵,準備一吐為快。

「你這個可惡的家夥,我非要——唔——」連篇的咒罵,瞬間被炙熱的雙唇堵住,緹娃雙眼睜得圓圓的,腦袋一片空白,嫩嫩的紅唇隻能發出無助而慌亂的嗚鳴聲。

闕立冬吻住她,熱燙的舌喂入她的櫻桃小嘴中,放肆的享用她甜蜜的嫩唇柔舌,用最直接的方法消弭噪音。

這招很卑鄙,卻也非常有效,他總算找到讓這個小女人安靜下來的最好方法!

高大男性身軀欺近,緊貼著她濕透的身子,蓄滿威脅的體魄,膽大妄為的貼了上來,那熱燙的體溫讓她顫抖不已,根本忘了還要罵些什麼。

嗚嗚,這招不公平啊!比起她這顆青澀的小果子,他不論是天賦還是手段,都超過她太多,隻是一個熱烈的吻,就已經讓她招架不住了。

那粗糙的手指在她潮濕的頸間流連,輕輕一劃,引誘出更煽情的刺激,她仰起身子,這臣服的姿勢卻更適於他的懷抱,每一寸肌膚都感受到他霸道的貼近與揉擦。

這樣的接觸,其實還算不上是侵犯,她卻已經神魂顛倒,隻能在他的熱吻下顫抖嬌吟,像是他徹底愛過她數天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