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3)

陳瀚點頭,不再吭聲,默默把光碟收起來。

這個男人的悉心保護,肯定比一整批荷槍實彈的軍隊更安全。那是一個男人願意付出一切保護一個女人,才會有的眼神。

兩個男人達成共識,才一會兒沒注意到緹娃,她已經蹲在地上,拎著不知從哪裏找來的抹布,埋頭開始擦地板了。

「女人,回去了。」闕立冬沈聲說道,一腳踩在她的抹布上,滿臉的不耐煩。

「啊,讓開,別踩著啦,再給我一點時間,地板好髒,我擦一下就好了——一她抽起抹布擰乾,仔細的擦完一塊地磚再接著擦另一塊,每一寸都不放過。

「回去了。」

「啊,我擦一會兒就好了,真的,擦一會兒就好了,給我半小時,不、十五分鍾就好——」

緹娃還依依不舍,倒是看戲的CD自動站起來,將修指甲的工具收回包包裏。

「喲,要回去了嗎?」她迅速收拾妥當,站在一旁等著,一副要追隨他們到天涯海角的模樣。

闕立冬沒理她。

「女人,回、去、了!」

「廚房也好髒呢,不打掃真的不行了。」緹娃轉頭看向陳瀚,小臉上容光煥發,看來興致勃勃,準備整天都耗在這兒,把房子徹底收拾乾淨。「陳警官,你的掃把放在哪裏?我可以——啊——」話還沒說完,她已經騰空而起,被闕立冬拎著衣領往門外拖去。

「闕、立、冬,你放手啊你,啊,快放我下來——」

「別喊了,這種魯男子,你喊破喉嚨也沒用的。」CD臉上掛著招牌甜笑,亦步亦趨的跟上。

「你別跟來!」闕立冬怒道。

「唉呀,是你自己剛剛要我去問候你家少主的。」

「你可以自己去!」

「自己進『長平』?我又不是不想活了。」

「闕、立、冬,你放我下來——」

隨著三人的愈走愈遠,緹娃的尖叫與咒罵聲,也在晨光中逐漸遠去。

「你在這裏做什麼?」

才走進自家大門,韓傲一見到那個窩在客廳沙發中的小女人,臉色瞬間愀變,迅速伸手將老婆拉到身後。

「來作客啊。」CD嘴角眉楷都是笑,手上還拿著那副修指甲的工具,有一下沒一下的修指甲。

「怎麼這些男人一見到你,老是問你這一句?」一臉好奇的緹娃,正端著花茶,從廚房中走了出來。

站在韓傲身後的左芬芳,一看見客人自己倒茶,身為女主人的責任感作祟,習慣性的就湊上去想接手。「緹娃,花茶讓我來端,你別忙,快坐下。」

「因為我是神秘人物啊!」CD老神在在,愜意的回答緹娃,還不忘伸手和同樣好奇的左芬芳打招呼。「嗨,你好,我是CD。」

「你好。」左芬芳笑得有如春風一般溫柔。

可她才伸手,還沒碰上CD的指尖,韓傲立刻衝上來,把妻子往書房裏推。「芳,你先進去,我有事要處理。」

「可是,有客人——」

「她不是客人。」

「我還沒倒茶——」

「她不需要喝茶。」

「韓傲——」

「乖,我愛你。」他在妻子的粉頰上吻了一下,半推傘哄的將她弄進書房。門才剛剛關上,才轉過身,就看見闕立冬抓到機會,正拎著緹娃,要把她扔進客房裏。

「闕立冬,你把這女人弄到我家來,就給我想辦法弄出去。」韓傲閃電般趕上去,一腳卡住門,臉色萬分難看。

「我是客人,你是主人,客隨主便。主人才有下逐客令的權利。」闕立冬眼也不眨一下,視線越過他的肩頭,看著書房的門。「你老婆又出來了。」

韓傲慌張回身。

書房門仍是關上的。

發現上當,他迅速回頭,卻發現眼前這扇門同樣也被關上,曾經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友,遇上這檔子事,居然就卑鄙的乘機開溜,把沙發上那塊燙手山芋扔給他一個人處理。

他暗咒一句,認命回首,隻見CD蹺著修長的腿,仰頭看著他,綻出一抹好甜好甜的微笑。

「嗨,好久不見啊,韓大哥,想不想我啊?」

該死!

請神容易,送神難。請來這尊惡觀音,要把她送走,那更是難上加難。

如今,恐怕再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句話的意思了。

客房的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緹娃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扯上CD,男人們就變得緊張兮兮的,火速鎖上房門,還把她軟禁在房裏,不讓她回客廳。

拗不過闕立冬,緹娃放棄抵抗,走回浴室梳洗。說真的,東奔西跑的忙了一天一夜,她早就累得手腳發軟,實在懶得再和他爭論。

隻是刷好了牙,她才擠出洗麵乳,將滿掌的泡沫弄上臉,一睜開眼,就從鏡子中看見,那熟悉的高大身影,不知何時也擠進了浴室,一雙銳利炙熱的眸子緊盯著她,而他則是忙著在在在——

他在脫衣服!

她倒抽一口氣,立刻回身,兩眼瞪得好大,又羞又慌的問:「你你你——你這是在做什麼?」

「脫衣服。」他神色自若,沒兩三下就將衣服脫得精光,露出結實的體魄。

緹娃驚慌的貼在牆壁上,羞紅的臉上全是泡沫:心兒撲通撲通的跳著,結結巴巴的又問:「脫——脫、脫衣服?為為為——為什麼?」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讓這女人不能再否認,她是他的!

一想到緹娃老是左一句「我不是你的女人」,右一句「我不是你的女人」,他就覺得一陣火大焦躁。

闕立冬步步逼近,緹娃早已退無可退,整個人抵在牆上,粉臉嬌紅,繼續結巴。

「你你你……你要做什麼?」

他眼神幽暗,大手伸到她的睡袍下。「現在,事情已經處理妥當。」

「嗯?」堅實熱燙的男性身軀貼得太近,讓她一陣暈眩,隻覺得呼吸困難。

「我會繼續保護你。」

「喔——」緹娃輕喘著氣,一顆小腦袋有些昏沈。

事情處理妥當,很奸。他會繼續保護她,也很好。但是,他的手在做什麼?!

她夾緊雙腿,在他的輕撫下全身酥軟,紅暈從臉上渲染至雪白的頸項和耳根。「不行——我的臉有泡沫——」

不對,她和他說這個做什麼?!

「眼睛閉起來。」

緹娃一陣慌亂,卻在聽到他說話時,聽話的閉上眼。隻是,一感覺到他拿起蓮蓬頭,替她衝乾淨時,她心裏更加驚慌,驚慌到忘記告訴他,這種洗麵乳要先按摩三分鍾,才能衝洗——

啊,不、不對啊!她都快要被吃了,還在想什麼按不按摩?

「不行,我額頭上的傷——」她在他舔吻她頸項時,滿臉通紅的睜開眼,擱在他肩頭上的小手想推他,卻使不上力。

「你額頭上的傷已經好了。」事隔數日,她額上的傷已經收口痊愈。

「可是我哥——」

「這是你和我之間的事,跟你哥無關。」

「你在做什麼?啊?啊!不、不要脫,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