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可以無罪釋放?”趙宇軒終於有些激動的問。
“這需要你把所有的事情毫無隱瞞的告訴我們再作判斷,對我們不能有任何欺瞞。否則在法庭上被揭發出來,你更麻煩,罪上加罪。”喻梓說道,“現在你好好想想,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問你什麼,你也不要隱瞞。之後我們會先保釋你出去。”
從警局出來,已是中午,宋達申跟喻梓把趙宇軒從警局保釋出來。趙宇軒的父母已經在外麵等了很久。
見趙宇軒出來,趙母哭著就衝了過來,把趙宇軒抱住。
趙宇軒也嚇壞了,一個大男人,抱著母親痛哭著喊“媽”。
“先跟我們回事務所詳談。”宋達申打斷了他們的哭啼,說道。
趙宇軒同趙母終於分開,看了眼宋達申,趙母抓著宋達申,“宋律師,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
宋達申耐著性子說:“具體的先回我辦公室再說,這兒不是談話的地方。”
趙父把趙母拉了過來,不再讓她纏著宋達申。
好在他比趙母還多了些冷靜,點點頭,又對趙母說:“宋律師說得對,咱們先去宋律師的辦公室再說。在這兒再怎麼說也沒用,回去商量怎麼能夠最大限度的幫到兒子。”
趙母在趙父的懷裏哭得瀕臨崩潰,是被趙父扶進車裏的。
而後,他抱歉的看向宋達申和喻梓,“抱歉,實在是兒子出事,我們心裏太著急。我一個男人還好,我妻子她——”
宋達申點點頭,知道師父除了在法庭上,其餘時候懶得跟人多交談,也就對她這個徒弟,話還多一點兒。
所以喻梓便代替宋達申說:“我們理解,還是先走吧。”
趙父點點頭,跟趙宇軒上了車。
喻梓和宋達申也上車出發,喻梓坐在副駕駛看先前趙宇軒的筆錄。
因為有她那一番話在,趙宇軒果然不敢再有任何欺瞞。
趙宇軒確實是個本分的人,大學學的就是會計專業,考了初級會計師證,然後應聘進了誠科,當了誠科的會計。
誠科不是個大公司,統共就兩個大開間的辦公室和幾個領導的小辦公室。會計部加上趙宇軒,也就兩個職員。
打著給顧客理財的名頭,行洗錢的事情,不過就是為了有這麼個地方而已,岩青幫壓根兒就沒想怎麼發展它。樹大招風,就這樣做個低調的小公司就行,誰知道還是被警察給端了。
而會計部,除了趙宇軒,另一個職員姓莊,是誠科老總的女兒。誠科的老總,自然在岩青幫裏也有一定的位置,不然岩青幫也不會把這事兒交給他來辦。
本來趙宇軒是接觸不到洗錢的賬目的,所接觸的都是正常的公司盈利收入。但有一次那位莊小姐不在,結果趙宇軒倒黴,無意中就看見了。
他當時瞧出了賬目和公司日常的那些數字是對不上的,具體是做什麼的他不清楚,但心裏覺得很蹊蹺。
趙宇軒是個謹慎的,覺得事情有異,雖然不知道具體,但也覺得不妥。他是學會計的,知道公司但凡要做兩份賬目,就一定是隱藏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事情可大可小,一旦被查出來就是麻煩。
而他看賬目上的數字,絕對屬於大的那種。
被查了,最先遭殃的就是會計部門。
趙宇軒不管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也不想打聽,突然覺得一直以來覺得很正常且氣氛不錯的公司,變得特別陌生可怕了。
再跟公司的同事交談,就總覺得他們人前人後是兩副麵孔,總覺得他們話裏有話,心中知道點兒什麼,卻一直隱瞞著。
趙宇軒越想越害怕,竟覺得公司內的人,誰都不能信任了,就連平時相處的最好的幾個都不能。
於是他好幾天晚上沒睡著覺,左思右想,咬咬牙決定辭職。
工作沒了可以再找,萬事小心些好。
可他冒冒然辭職,公司的領導總會問他理由,他說想去深造,倒也說得過去。一般公司內辭職,都會挽留一下,詢問你對現狀有什麼不滿,是提高福利待遇,還是加薪什麼的。
但趙宇軒鐵了心的要辭職,領導覺得他提的突然,心中就存了疑。因公司不大,所以職員的動向領導們也知道。
知道他跟幾個人相處的要好,之前也沒有表現出要辭職的意思,便去問了那幾位職員。
偏偏不好的是,趙宇軒之前因為對公司產生懷疑,也跟同事私下裏小心的打探了下,想從他們那兒套出點兒什麼,結果什麼都沒套出來,反倒被領導知道了,對他更加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