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安笑笑,“我早晨習慣早起,一直堅持早餐要吃好這個原則,所以你也別跟我客氣了。大家都是鄰居,你表現得這麼生分做什麼?”
喻梓想想也是,就在之前人家還幫了自己這麼大一個忙,兩人不止是鄰居,也能當朋友,且都是單獨住,互相照應著也沒什麼,於是便應了下來。
隻是吃晚飯,燕淮安想要刷碗,喻梓不讓,說反正早餐她要去他那兒吃,碗也是他刷,在這兒就不要計較這麼多了。
燕淮安便隻得答應,有心在這兒多呆一會兒,卻找不到好借口,想起喻梓下班的時候拿了許多資料,知道她一會兒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便先走了。
來日方長。
喻梓收拾完了廚房和餐桌,便去洗衣間,衣服也已經洗好了。
她打開洗衣機,將衣服拿出來放進筐子裏,拎去了陽台,準備晾上。
結果來了陽台,發現有點兒不太對勁兒,好像哪裏跟今天早晨有點兒不一樣了。
抱著洗衣籃看了會兒,突然發現,可不就不一樣了嗎?
她家陽台竟然跟隔壁燕淮安家通了!
喻梓目瞪口呆的看著中間的門欄,原本兩家的陽台雖然靠的近,但中間還是有一米的距離,兩個陽台之間的那段距離已經被水泥填上了,嚴絲合縫,就像原本就是這樣連通的一樣。
中間的兩道欄杆也被拆除,前麵的欄杆相連到了一起,生生把兩家陽台連接成了一個大陽台,長長地,從她這頭通到燕淮安那頭。
隻在兩家陽台的中間又重新安裝了一道矮矮的門。
燕淮安腿長,根本用不著開門,就能直接跨過來,想來是方便她推門就能過去。
可是,方便她什麼!
喻梓說不出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相當之複雜。
要說生氣吧,可想到燕淮安那溫潤的笑臉,實在是氣不起來,總不能去當著他的麵,指著他鼻子罵吧。
可要說不生氣,她也真的是咽不下這口氣。
這事鬧的什麼事兒呢!
不跟她商量一下,竟然就把陽台給通了!
這……這也……這也太過分了!
這弄得,好像他們兩人成了一家似的!
腦子裏竄出這麼個想法,喻梓的臉唰的就紅了。
她深呼吸了好幾回,才勉強壓抑住脾氣,先讓自己冷靜。
低頭看看手中的洗衣籃,先把升降衣架給搖了下來,一件一件的把衣服晾好,目光又落到了那扇小門上。
門才到她的腰稍微往下點兒的位置,又比胯略高。
這位置不高不矮的尷尬,讓她跨不過去,還真的必須通過這扇小門。
喻梓木著臉,真不知道該不該誇燕淮安細心。
她手擱在門上,金屬製的欄杆,在外頭風吹的時間長了,入手便是一片涼意。
門上並沒有鎖,她試探的推了一下,竟是一推就開了。
喻梓糾結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要不要過去。
隻要往前一步,就踏入了燕淮安的家裏了。
這門串的,也太方便了。
正糾結的時候,隔壁陽台通往客廳的落地玻璃門突然打開。
喻梓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就見燕淮安端著杯紅酒走了出來,正準備看遠處的風景,結果察覺到她也在,轉頭有些驚喜的看過來。
喻梓嘴角抽了抽,手握著門晃悠了一下,問:“這……是怎麼回事?”
燕淮安一點兒都不心虛,坦然道:“你今天早晨不是說,從門走太繞路了嗎?我一想也覺得是,就讓助理白天來家裏,叫了人把這裏通了。以後有什麼事兒,也不用去我家敲門了,直接推門來我這裏就行。”
見喻梓說不上好的臉色,他知道她心裏肯定是有點兒生氣了。
不跟她說一聲,就把她家陽台給改了。
可燕淮安有私心,就想跟她更近一點兒。
原來是想著搬來她隔壁,每天都能見著,就很開心。可真住進來了,與她靠近了,又忍不住的更加貪心,想要與她再近一些,更近一些。
於是今天悄沒聲的,就把陽台給改了。
他不敢不經喻梓同意就過來,但是如果能讓喻梓養成習慣,隨意自在的直接穿過小門來他家,那就很棒了。
喻梓讓燕淮安說的真是一點兒脾氣都發不出來。
早晨她確實說過這話,誰能想到,他真這麼做了啊!
而且,既然都改了,這……
喻梓為難的看著兩邊想通的陽台,鬼使神差的,竟冒出一句:“中間接的結實嗎?不會掉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