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舉動完全把利夏爾激怒了,他諱莫如深地看著她徒勞無功的掙紮,感覺到自己怒火高漲,他生平第一次嚐到被拒絕的滋味,而這滋味竟是如此教人難以忍受。
利夏爾噙著一抹冷笑,看著她在費盡力氣還是無法掙脫之後,氣喘籲籲地瞪著他的樣子,心底升起一絲短暫的快意。
這幾年來,他所看中意的女人都是歡天喜地,帶著不勝感激的心情住人卡斯特羅山莊,對她們來說,受到他的青睞簡直就像中了頭彩一樣,他怎麼也無法想像在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女人對他名聞遐邇的山莊、對他這個世界級的富豪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真的從來沒有想過。
這簡直是一種侮辱!他利夏爾·德·卡斯特羅可沒有辦法忍受這樣羞辱。
一個不聽話女人……哼!
他舉起手指清脆地彈了一聲,從其中的一個房間走出兩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他們朝利夏爾行了一個恭敬的彎腰禮,然後就像部機器一樣地佇立在原地,靜靜地等候主人的命令。
\"把這個女人押上飛機,我要帶她回卡斯特羅山莊。\"
那嵐清感到一股寒氣直透心底,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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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嵐清簡直不敢相信,就在前一天,她還在為了世界鍾表展的訪問而傷腦筋,對利夏爾·德·卡斯特羅的印象還停留在記不起內容的雜誌報導上,這一天,她就戲劇性的成了他的犯人,被他的兩名保鏢強押著上了他的私人噴射機,飛往她想都沒有想過要去一探究竟的卡斯特羅山莊。
在這裏,她看見與她一起采訪世界鍾表展的那名攝影師,他似乎對自己能搭乘這架豪華的噴射機感到非常高興,在她一腳踩進機艙時,看見他正抓緊機會拍攝機艙內部的裝潢,見到她時他露出心虛的淺笑。
這麼說來,連他也知道要去卡斯特羅山莊采訪的事情噦,他還真是守口如瓶啊。
不久之後,利夏爾和他那群讓人眼花撩亂的美女陸續登機。他戴著比他的瞳孔顏色還要再深一點的藍色墨鏡,一雙美麗的眼在不是很透明的鏡片後若隱若現,這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更顯神秘。
她站在走道上,不發一語地看著他優雅地走向自己的專屑座位,在他那張寬大舒適的座位旁還有另外一個位子,她看見坐在他身後的幾個美女紛紛對這個位子露出渴望的眼神。
\"過來。\"利夏爾對她伸出手,簡短地命令。
那嵐清對這道命令恍若未聞,她甚至輕蔑地側過臉去。
拜托!他又不是她的主人,而她也不是他那群盼望他垂青的佳麗。
\"過來!\"他又說了一次,這次他的口氣溫和許多,\"來,我要你坐在我身邊。\"
她是抵死也不願跟他坐在一起的,但是她卻發現除了她之外,每個人已坐上自己的位子,包括剛才守在她身邊的兩名保鏢和攝影師,而她舉目望去,機艙裏已經座無虛席,隻剩下利夏爾身邊的座位。
意識到自己不能一直站著,這樣一來,飛機起飛時她肯定會支撐不住,若是因此而在他麵前摔跤的話,那可就免費為他們這段旅程提供一個笑點了。她才不要這樣!
硬著頭皮,那嵐清舉步走向他,在他的身邊坐下,目光始終不與他接觸。
她聽見身後傳來佳麗們不滿與失望的抱怨聲,她實在很想站起來告訴她們,要是她們之中哪一個願意的話,她非常樂意與她們交換座位。
盡管打定主意不看他一眼,但是他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她不得不大驚失色地轉過頭。
\"你、你幹什麼?\"他的手竟敢公然地往她腰部摸索。
但是接下來,當她聽見安全帶啪的一聲扣緊的聲響之後,她立刻發覺到自己剛剛做了一件大小怪的丟臉事。
利夏爾隻不過是幫忙她把安全帶扣緊而已。
看著他嘴角邊嘲弄的笑容,那嵐清恨不得能馬上找個地洞鑽進去。
真是太丟臉了!她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臉上燒燙的熱度。
利夏爾對她的反應感到很有趣,她似乎很努力在提防自己,對他來說,這也是第一次有這種經驗,好像還沒有哪個女人坐上這個位子後還拚命跟他劃清線的,她們大多迫不及待地使出渾身解數來博取他的好感。
他伸出一隻手,輕觸著她泛紅的臉頰,那嵐清因他忽然傾身靠向自己而再度嚇了跳。
\"你臉紅的樣子……還滿好看的。\"他輕聲細語地說。
她嫌惡地揮開在她臉頰上輕彈的手,就好像他的手指沾某種致命毒素一樣。
\"拜托你放尊重一點行不行?卡斯特羅先生,我是采訪你的記者,假如你很有興致彈某個女人臉頰的話,我想後麵有很多人願意為你獻上這項服務。\"
她故意提高音量,並且往後斜視了一眼。
果然,一聽這話,後麵的美女們紛紛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
盡管她的話既警告又含有濃厚的諷刺意味,按理說,高傲的利夏爾是絕對不會允許哪個女人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的,但不知為何,當他聽完之後,卻隻是聳了聳肩,口氣淡漠地說:\"換成別的女人,也許我就不想這樣做了。\"
他還不是很清楚,像幫女人扣安全帶?彈女人臉頰這種舉動他還是第一次做,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十分標致的東方女人,他就是會一時興起做些有的沒的。
那嵐清一點也不想感謝他的另眼相看,拜他剛剛的行為所賜,現在她的神經繃得更緊了。
她討厭這種狀況,喜歡和平自然的與人相處,像這種近在咫尺的威脅最是令她無法忍受。
\"請你不要一直看著我好嗎?那會令我很不自在,卡斯特羅先生。\"她擔心要是不提醒他,這個麵容姣好的男人可能就這樣托著下巴一直注視著她,直到噴射機抵達他的山莊。
\"利夏爾。\"
\"咦?\"突然進出的一句話讓那嵐清摸不著頭緒。
\"我要你叫我利夏爾。\"他柔聲吩咐。
他還真的把她當成身後那群任他擺布的女人啊,那嵐清慍怒地想著,然而她的表情卻是近乎生疏的優雅,她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便直截了當地回答:\"對不起,我認為我還是稱你為卡斯特羅先生比較好,畢竟我們是采訪者與被采訪者的關係。\"
顯然那嵐清對利夏爾·德·卡斯特羅的個性還不是很了解,這個世界上隻有他想與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規範能束縛得了他利夏爾。
他側身麵對她,將充滿危險與警告的氣息吹送到她臉上。
\"我要你現在就叫。\"
什麼?她側過臉來,對這種明顯的威脅感到不滿,但是當她接觸到鏡片後的眼神時,心跳不由自主的被他閃著寒芒的目光給打亂節奏。
\"現在。\"他對她下了最後通牒。
即使隔著一層半透明鏡片,那嵐清仍然可以清楚的看見閃現在他眼中那抹驚人的執拗,她甚至可以想像得到,假如不順他的心意,這個男人那為達目的勢必在所不惜的可怕決心。
她討厭受到強迫,真的非常討厭……
\"利……利夏爾。\"好吧!暫時妥協,她並不想讓機艙內的氣氛變得沉重,她是個喜愛和平的人。
利夏爾點了點頭,對她最終的屈服表示滿意。
\"記住,這是你對我唯一的稱呼。\"